而除却这些不值得一提的经历之外,当然,在这些先贤留驻下来的“坑”之外,也诚然有着真正概念上古之妙法的传续,但是对于楚维阳而言,这些古之秘传妙法,也仅只在部分的领域,能够使得楚维阳和师雨亭的参合三元之修持更上层楼。
有进益,但十分有限,十分微茫。
至于在这些诸般外物的镇压与封禁之下,则是同样丰润不亚于师雨亭分毫的萧郁罗的身形。
郁罗箫台之上,总是缤纷的瑰丽景象。
那是足够触动着楚维阳某一道沉淀在心神极深处记忆的打扮,那绵柔的纱衣之下,是楚维阳几乎可以明晰可见的,透着些许玫瑰粉红颜色的白皙肌肤。进而,有双腿在那细密滑腻的黑色纱织的弹性布料下紧绷出顺滑纤长的曲线轮廓。
那鲜艳的红唇半张半合之间,有着些许淡雅的琼浆香气晕散开来。
很快,楚维阳便有所领悟,这是百花佳酿,甚至考量到萧郁罗身上那前所未有过的百花气韵的展露,想来这也是昔年萧郁罗尚还是百花楼一脉嫡传道子的时候,所亲手依循着己身的修法而酝酿的百花琼浆玉露。
而这样的琼浆玉露,几乎可以视之为是直至其形神本源的唯一途径与命门所在。
而此刻,侧旁处,青荷正笑吟吟的捧着一樽篆刻着“郁罗”二篆字的玉壶,朝着楚维阳这里恭谨的递来。
与此同时,那纱衣的笼罩之下,也不知是气还是急,又或者是感官被隔断的惊惧,萧郁罗形神颤抖着,几乎是紧咬着一口银牙,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字句。
“青荷!你这丫头,竟也害我!往昔时,白瞎了老娘的眼,要为你张目!”
闻听此言时,回应着萧郁罗的,是将玉壶递给楚维阳之后,仍旧笑吟吟着伏下身形来,故意凑到萧郁罗耳边来说话的青荷。
“萧妹妹,青荷也没办法啊,形势不如人便是这样,道与法上,差上一线便是云泥之别,我与师尊尚还差着足足一整个大境界呢,岂能不听从她的命令行事?
只是无妨,等荷儿的修为也涨上来的那一天,这百花楼欺师灭祖的传统,可不能断在荷儿这里,到时候,萧妹妹可得帮着荷儿才是。
可是今日里,却需得是萧妹妹你,在这乘风而起的义理之中,现在那风口浪尖上,打着旋儿的飘上一阵。
毕竟,伱总是慢着旁人一步,慢的多了,便需得有这么一番阵仗来找补回来……”
话音落下时,如是诸修之间,竟然是修为最为微末,但实则是想随着楚维阳时日最久的青荷,先是顺势拽着一根乌金锁链,先是一提,复又猛然间一紧,继而,不等呜咽声回响,青荷便先一步将嫁衣一脉道法的神韵贯穿在整间静室之中。
霎时间,似是有着诸般层面之中海量趋同的形神道法本源,在嫁衣神韵的牵引之下,已然开启了三元层面的交织与共鸣。
原地里,楚维阳终也是斩断了己身关乎于功德与道德的无端思辨。
“实是贫道狭隘了,仅只是真人名号,贫道便有许多,真正论及起来,‘旨正宣和道德清妙真人’尚还是最后获得,归咎到初衷处,贫道是‘辟道衍相形神阐妙真人’!
形神阐妙,形神阐妙……
师妹说得对,都是为了参道悟法,那么便在今日,以形神……阐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