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在信中提到一点,说他和白晖、施越东不日将会来谢家村一窥他这个先生的风采。
读到这儿,郁桂舟也明白前头白晖说的惊喜是何了,他慢慢把信装了回去,搁在了书架上,步出了房门。
确实是惊喜。
三月的天儿还有些凉意,但阳光打在身上温暖如春,郁桂舟在房门口定定的站了好一会,见几个孩子正在院子里高高兴兴的玩耍,连方才一直板着脸的赵禾都软了表情,眼里带着笑意,也不由得跟着高兴起来。
赵昌那个不负责任的爹,还跟他说赵禾不哭不闹,不说话不喘气,可据他这会观察下来,这小孩还是很正常的,除了最开始有些抗拒去堂上读书,后头的表现都是非常乖巧听话的。
儿子没问题,这有问题的肯定是当老子的了。
差不多两年前,他也见过赵昌的长子,是个非常文静清秀的小少年,跟赵昌以及赵夫人的性子都不像,那两口子,一个豪爽洒脱,口若悬河,不为外力所动;那赵夫人,虽只打了一个照面,模样长得与村里的普通妇人没甚差别,但赵夫人浑身自有一股气度,说话做事不卑不亢,按理说这样的人家里培养出来的孩子应该是落落大方,要么继承赵兄的义气,要么继承赵夫人的圆滑,但遗憾的是,这两兄弟,一个太斯文,太清秀,一个更是难得露出个笑模样。
说来也算是奇事了。也幸好,如今赵禾这样子,他对赵昌也能有个交代了。
今儿是郁竹姐妹俩做饭,谢荣在边上照看几个孩子,见他出来,几步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他:“是府城几位公子的来信吗?”
郁桂舟也没隐瞒她,当即把不日这几人要来的事儿说了一说。
谢荣一听,神色有几分浮动,还问道:“可要去置办些什么,这几位公子可有什么喜欢的和忌讳?”
这些年来,哪怕郁桂舟考上了秀才公,真到郁家做客的同窗还真没有,因此,听到渝州府几位公子不日将要来做客,谢荣心里有些紧,这第一回有同窗来家里做客,定然不能怠慢了不是?
郁桂舟安慰她:“别紧张,不就是有同窗好友来拜访一下吗,倒是用不着添置别的,弄两床新被子即可,几个都是公子哥,把这住的地儿给安置妥当了,别的在村里儿也不能强求的,他们既然来,定然是有过思虑的。”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谢荣一想到这回拜访的是几位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心里就是一跳,斜倪了他一眼,嗔道:“你说得可真是轻松。”
郁桂舟摊摊手。
莫非这还有何为难的吗?
谢荣懒得理他,尽直走向几个小孩,带着他们去洗了洗手,正要朝堂屋里走,外头,郁家大门外,一个村民跑了过来,气喘嘘嘘的扒着门框朝他们道:“秀才公,秀才娘子,大事不好了,村口来了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说要找你们交出窝藏的他们家的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有宝宝问何时才能科举,嗯,大概在夫子这个小单元还有几章完了后就要科!举!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