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郁桂舟还相信一点。
他道:“何况,你们可曾听过一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三人具是点头。
郁桂舟摊手:“这不就得了,主薄大人家族乃本地望族,而姚大人则是朝廷派遣,可一来就深深压了他一头,论其盘踞在渝州的势力,姚大人自然是没有刘家来得深,原本,若是一个没有根基的朝廷命官过来,这两者之间,或许是东风压西风,或者东风乖乖的当一个傀儡,等朝廷召回也就罢了,偏偏姚大人不同......”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姚未。
姚未一下接了口:“郁兄想说我爹背后有人?”他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胸脯,点头肯定:“你说得没错,在渝州境内,有我外祖在,刘家就翻不起大浪。”
他的外祖,乃是渝州境内唯一一位大儒,人称清河大儒,弟子无数,在皇都上淮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且清河大儒只有他娘一位独女,有这层关系,姚未就算不借着他爹是渝州府尹,也能借着他外祖的势,横行无忌。
刘家就算能抗衡他爹,但只要清河大儒在一日,他们的背后就有在渝州境内绝对的靠山,姚未向来都是引以为傲,他是个思想活络的,有这层关系不用还说什么靠自己,在他看来,实在是不可取。
这是一个败家子以过来人的经验如此总结。
“所以,刘主薄表面上自然是屈服了,且不敢有所动作,”郁桂舟问道:“但是那背后的事儿谁又知道呢?”
作为姚大人的左右手,刘大人本应为姚大人排忧解难,协助他治理好渝州境内,但依着刘家在渝州的盘根错节,他不相信城西发生的事儿刘大人没有听过风吹草动,他不像姚大人,稳坐于府衙内,所闻所思皆是下头的人呈报上来,若是下头的人隐瞒了、藏匿了,姚大人自然就失去了眼目、耳朵。
其他三人听闻,皆沉默了片刻,白晖问道:“除了刘主薄,可还怀疑别人?”
郁桂舟理所应当的回道:“自然是有的,刘主薄、张县丞、黄师爷,个个都有嫌疑,不过是我恰好遇到了刘家的下人,见识了一番刘家人的仗势欺人罢了。”
郁桂舟说得有理有据,实在让人无法反驳。
半晌,姚未问了一句:“那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郁桂舟顿时笑了,朝他们看了看,最后定在了姚未脸上:“这事儿还得你姚公子出马了!”
白晖和施越东跟着看了过来,顿时,被众人注视的姚未一颗拳拳侠义之心就复活了,一巴掌拍胸:“没问题,郁兄你说,是要飞天入地,还是飞檐走壁,或是一日千里!”
胸脯拍的啪啪作响,就是没人响应,反而得了三张难以言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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