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对这个府里掌控能力好不是姚萧氏而是长安侯。
“祖父nǎ里?”姚以安问。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他不可能再沉默下去。若没有随侯珠,这毒药根本查不出来,而随侯珠肯定是要还给林瑾衡,他总不能这样日夜悬心,防着根本无法防备毒药。
等到他被周氏害到无可救药地步,那才是真什么都晚了,他不愿拿自己命冒险。
他不信周氏能做滴水不漏,他赌自己福大命大!
姚以安看一眼手中随侯珠,微微一笑,往长安侯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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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以安到了长安侯书房内,直接进入主题,将梁国公府发生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长安侯坐椅子上,盯着姚以安问,“琅华郡主也中毒了,林延愈知道是因为你荷包缘故?”
姚以安一点头跪地上满脸羞愧,“孙儿无能,竟是如何被歹人动了手脚都不知,有愧祖父教诲。连累琅华郡主和延愈林不说,林家还愿意将随侯珠交给我,让我回府检查,孙儿实无地自容。”
“你检查如何了?”
“兹事体大,孙儿不敢擅自做主,”姚以安双手将随侯珠奉上,“荷包上毒琅华郡主身边经验丰富嬷嬷也查不出这是何毒。”又将面前木盒往前一推,道,“孙儿回府就换了衣裳,发现房中熏香中也有毒。”
荷包和熏香由来,长安侯一回想便知是怎么一回事,脸色微变,马上恢复过来。
这些东西姚以宁也有,若是姚以宁变色,也可以说是东西到了姚以安手上被人动手脚。但是长安侯脑中忍不住窜出另一种想法,姚以宁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根本就没这两样东西。
长安侯看着跪下手姚以安沉默不语,这个孙子是他一手教出来,他今日是否是有意借林家手将事情闹大,让他不好对二房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毕竟两家联姻意向明确,姚以安是林家看中女婿。而和林家联姻,这是他求之不得事情,能让长安侯府立身稳。
“你身体如何”长安侯一颗心提起来,若是姚以安有个好歹,再和二房扯上关系,长安侯府就毁了。这一代梁平候不就因为骨肉相残要面临后继无人问题。长安侯神情一凛然,他绝不能让长安侯府步了梁平侯府后尘。
姚以安沉默不语,他如何得知,他连是什么毒都不知道。
“你随我来。”姚以安面色沉静跟着长安侯。片刻后,两人便到了祠堂,祖孙二人错开几步面对祖宗灵位而站立,皆是沉默不语。
“这事我必定查清楚。”长安侯徒然一叹,然后离开祠堂。他要去审问姚萧氏身边人。
盛夏时节,姚以安心中逐渐升起一股凉意,心有不甘,又如何,哪怕二房真想要他命,他也只能忍,因为他是姚家子。
长安侯将他留这里不就是要他明白,他是姚家子,先有长安侯姚家,才有他姚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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