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奴,你简直胆大包天,给我把他拿下。”
神丹宗为首的那名灰衣老者一声令下,顿时,两名神丹宗长老逼了上来。
银奴见状不由大急,但此刻他完全动弹不得。
他不畏惧死亡,可仇人就在咫尺,却不能手刃,他如何甘心。
“方毅,你不是说你是李传道的弟子,要为李传道讨回公道吗?我就是李承业。”
这一刻,银奴再也没有隐瞒,嘶吼道。
神丹宗众人闻言,皆是一脸大惊,一个个不可置信的看着银奴。
许正德更是如此,瞳孔骤然放大,只不过他此刻仍然被银奴捏住咽喉,动弹不得。
而方毅,却不由微微一笑。
早在第一次见到银奴时,他就怀疑对方有可能是李承业,只不过对方掩饰的太好了,而且他也觉得太巧了,所以就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不过,当他看到这一幕后,心中便更加确定了这个猜想。
如今对方承认,他自然不会意外。
“混账!银奴,休得胡说八道。”
那灰衣老者怒喝一声,便要亲自出手拿下银奴。
然而,方毅的身影却先一步烂在了他的身前。
“方公子,你是何意?”灰衣老者脸色微沉,语气中透着一丝质问。
但方毅却根本懒得看他一眼,而是看着银奴,问道:“你说你是李承业,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
“凭你是我父亲的弟子,凭我这张脸。”
银奴嘶吼道,脸上的银色面具也随之脱落而下,露出了一张极为恐怖的脸,狰狞无比,如同恶鬼一般。
人群见状,皆不由吓得一跳。
就连姬无仙,也是微微色变,实在是那张脸太过狰狞,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
“许正德这个狗贼,污蔑我父亲,夺去我父亲的宗主之位,并且将我父亲囚禁于地牢。”
“身为人子,我岂能不找他报仇雪恨。”
“这张脸,就是我故意烧伤的,为的就是今天,你说我是不是李承业。”
银奴咆哮道,歇斯底地,仿佛是想起了这些年的隐忍,他的神情显得极为痛苦,为了替父亲报仇雪恨,他放弃了一切。
她终于来了!
准备来神丹宗之前,方毅就曾想过会不会见到对方,因为他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当年,师尊被许正德污蔑,对方为什么没有出来解释。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还有个李承业,对方为何会如此狠心?
银奴很快便回过神来,眸中涌现一抹浓浓的恨意。
随即,他便转过头,再次看向了许正德,杀意滔天。
“住手,你不能杀他!”
妇人再次阻止道,声音微微颤抖,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一般。
“我不能杀他?”
银奴再次转过脸,神色狰狞的看着那妇人,咆哮道:“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你妄为人妻,我父亲当年被这个狗贼污蔑,你不出面解释。”
“如今我要杀他,你反倒要阻拦了,我父亲究竟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说!”
银奴咆哮不已,神情痛苦至极。
这么多年来,他最痛恨是许正德,最怨恨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他始终无法相信这一切,他依稀记得儿时母亲的关怀。
可后来,许正德来,一切都变了。
“承业,是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爹!”
妇人听到银奴的咆哮声,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苍老的脸上满是悔恨,整个人也仿佛瞬间崩溃,她大声的哭诉着,“承业!一切都是娘的错。”
“你爹确实是被冤枉的,那封手书……”
妇人一边伤心的哭啼着,一边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所说的,和方毅在自己师尊口中得知的,几乎没有区别。
但神丹宗众人,却并不知道当年的真相,此刻闻言,一个个皆是震惊不已。
“父亲,你听到了吗!这个女人终于说出真相了。”
银奴仰天嘶吼,放肆咆哮,滔天杀意弥漫而出,这一刻,他无尽的恨意,皆化为了浓浓的杀意。
“许正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