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容倾沉默,有所思的模样。老皇妃开口,“怎么?可是有哪里不对?”
容倾抬眸,平稳道,“暂说不清。只是,在来之前,我哥曾经让小厮告诉我:若回京,他必来接我。”
老皇妃听言,眉头微挑,“所以呢?他不来,你就不走?哪怕你父亲死了,你也不动弹?”
容倾摇头,“若家父真的不在了。晚辈自然是要回去的。而且,我哥未过来或许就是因为要忙父亲的丧事给绊住了脚步。只是……”说着微顿,垂眸看着手中那一纸信函,容倾眉头微皱。
“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容倾抬头,眼中神色柔和却又深远,“老夫人可能不知道,我哥每次离京外出时,总是有一个习惯。就是会在馨园留下一封信给我。告诉我,他去了那里,大概何时归,跟我说回来会给我带什么,让我记得到时去馨园跟他吃顿饭,顺便拿礼物。”
老皇妃听了,淡淡道,“你兄长倒是够有心的。”
“是呀!他总是很细心。”容逸柏哪一种细致,她是望尘莫及。心里亦感分外温暖。
“他为何把信留在馨园,而不直接送去湛王府给你?”老皇妃这话有几分明知故问的味道。
容倾浅浅一笑,道,“因为他说,兄妹感情好,无需表现在湛王面前。所以,信留在馨园最好。我不去,信就放着,若是去了,知道他现在何处就好。”
老皇妃听言,扬了扬嘴角,“他是怕信直接被云珟给截了吧!”
“也许吧!”湛王可从来不是绅士。他若觉碍眼,容逸柏也就白写了。
老皇妃轻哼,“不过,你说那些跟这件事儿有什么关系?”
容倾回答,“因为,我哥每次给我写信的时候,都会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对我的称呼不是容倾,也不是倾儿,安安。而是小九儿。还有最后的落款,也不会是他的名字。而是,九儿的哥哥。”
或许是过去职业的关系。容倾对细节之处很是敏感。不刻意的观察,却总是记得每一次点滴的不同。
闻言,老皇妃神色微动。
容倾垂眸,看着手中信函,脸上笑意隐匿,淡淡道,“可这封信,对我的称呼是倾儿,最后落款也是他的名字!”
“所以呢?你认为这信不出自他手?”
“笔迹虽然很像他的。但,总感并非他所写。”
老皇妃听了,眼底漫过各种颜色,最后化为一笑,“若非他。那么,会是谁冒充他的笔迹送来这么一封信呢?”
容倾眼帘微动,而后垂眸。
“是谁会用这种极端的办法,迫使你回京呢?”老皇妃说着,忍不住轻笑开来。答案已昭然若揭。
有人自己拉不下脸儿,就干脆把岳父说死了,迫使容九回京。看来,某人是真的发急了,且用的这个方法还是那么损。也许就是因为太损,所以他才会如此不得媳妇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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