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皮紧绷,眼底阴戾之色更重。
称帝,厮杀或许是一个不可缺少的过程。他一直在准备着。若是非要如此才能如愿。那么,他不惧放手一搏。
只是,却不是现在。因为他还未准备好,欠缺的东西还太多。这次的事就是一个最佳证明。
就在他陷入泥沼时,他身边那些自诩会尽力辅佐他的人又做了什么呢?皇后的无力,庄家的退避,还有一些人的沉默,以上种种,让太子气怒,但却没太多意外,趋吉避祸,人的本能。但,同样不可饶恕。
这种沉默,等同背叛。不过,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因为他还用得着他们。而且,相比他们,湛王才是那个最让人心肝肺疼的。
想到湛王,太子面部变得有些扭曲!
无从着手,无从下手,躲避不开,却又巴结不上。作一次,作的你半死,这么一个人……
湛王就如瘟疫,惹不得,躲不得,又干不掉。
湛王,太多人的煎熬。
“太子殿下!”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太子微微收敛神色,少时开口,“进来!”
门打开,一个走进来,跪地请安,“殿下!”
“起来!”
“是!”
“说吧!”
“是!”得令,低低道来,“安王七个儿女,现已剩下四个,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三个儿子均留在了皇陵,只有一个女儿跟着一同回来了。”
太子听言,眼睛微眯,没让儿子跟着回来,这是怕回来就会丢命吧!不过,把他们留在皇陵,就不会死了吗?
这种避祸的方式,是不是太过直白了些。还有这次的事儿。
劫持容逸柏,张良如此行事,张峰和安王在之前真的完全一无所知吗?怕是不尽然吧!
只是,若是知晓,为何还要这么做呢?安王应该很清楚云珟的秉性,惹到他,没什么好果子吃。
清楚结果,却还是动了手,这是为何呢?必然有什么谋算在其中吧!
皇家没蠢人,纯粹寻死的事没人做。安王也是同样。只是,安王的谋划是什么呢?一时猜不到。
“你继续说!”
“是!”应,禀:“今日上午,湛王爷去了安王府!”
太子闻言,精神了几分,随着开口问,“然后呢?”死了谁呢?
“安王被阉了……”
被阉了,被阉了!
三个字出,太子面皮紧绷,有瞬间心跳不稳,后脊梁一片冷寒。
没直接弄死他,而是阉了他!
干脆的死去,跟成为太监继续活着,哪一个结果更好些呢?那一个都不好。
只是,就算被阉割成了太监,云珟又容许他活多久呢?怕是最终结果仍难逃一个死字。
缓缓靠在椅背上,太子忽而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致。
安王的凄惨,安抚不了他内心的挫败。还有,纵然清楚知道云珟的软肋又如何呢?谁又敢轻易去动容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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