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拱手,见礼。王爷为妹夫这点儿最不好,这辈子没法摆大舅哥的谱了。
看到容逸柏,湛王问的直接,“来做何?”
容逸柏都可随时来拜访了,他湛王府的门什么时候这么好踩了?
隐约闻湛王语气不佳,容逸柏先奉上礼,而后开口,“天越发凉了,倾儿缝了一件衣服,还有两双厚袜子让我给王爷送来。”
看了一眼容逸柏拿出的东西,湛王没说话。袜子?这东西让他想起不好的记忆。比如,那三根线一点布的玩意儿,容九曾叫那是袜子。
容逸柏很尽责道,“王爷一定要穿,这是倾儿交代的。她说,脚暖和了,浑身都暖和了,要王爷在大婚前一定好好保重身体。”
这体贴,真入微。可是,湛王却感很是不顺心。
“大婚前保重身体,大婚后是不是就无所谓了?”绝对的挑刺儿。
容逸柏笑了笑,“大婚后王爷自然要更加保重。”
湛王轻哼。
容逸柏摸摸鼻子,看来湛大王爷心情不太好。
不是不太好,而是很不好!
容倾那小女人那么闹腾他,他却在不经意间开始护着她。湛王感,这若不是命,就是有病。而他从不信命,所以,他一定是有病才会因她受委屈,心里也随着分外不愉。
心情被她牵动,情绪不受控,心情就越发糟。自然而然的说话总是带刺儿。
“送过这个之后,是不是要为谁求求情了?”语气不咸不淡,面上风轻云淡,心里却是压不下的火气。这火气……(也许容倾不该送衣,而是该来为湛王脱衣)
为谁求情?这个谁?指的是那个,清晰可见。
容逸柏如实道,“倾儿说,福自享,祸自担。”
湛王听言,扯了扯嘴角,“她倒是会说。只可惜了顾二公子为她废的那些心思了。”
“有过就罚,有功就赏。功与过之间,还有一个将功折罪,只要他们有心,总归是有希望的。王爷说是吧!”
湛王看着容逸柏,静静道,“想听本王说什么?”
“这个……全凭王爷决断。”
“这是以退为进?”
容逸柏摇头,随着转移话题,“王爷,聘礼已到手,晚上送归王府可好?”
湛王听言,道,“容琪在做何?”
“家父悲痛欲绝,痛哭难抑。”
确定聘礼凭空消失的那一刻,容琪就直接翻白眼晕倒了
琪就直接翻白眼晕倒了。
“有你们这样孝顺的女儿,他是该痛哭。”满满的讽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然是向夫,不向父。”
话是好听话,奈何湛大王爷完全不接受。冷哼一声,不轻不重道,“本王感觉却是,今日她如何坑父,来日她就会如何坑夫。”
容逸柏听了,温和一笑却是不再接话,免得越描越黑。
越是接触,越是发现,湛王真的是极度难讨好的一个人,较起真来完全让人着招架不住。而他又不是容倾,眼见讨好不得好,可以撒撒娇,耍耍赖什么的蒙混过关。他一男人,面对湛王突然的矫情,唯一剩下只有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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