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责怪本王没护住她?”
“不,百密也难免一疏,万事无绝对。宫中容倾突遭意外,那不能全部怪王爷。可是在事后……”
容逸柏声音几分凉意,几分涩意,“王爷您既然娶了她,心里若真还有那么些许喜欢她。那么,在事后,也请拿她当一个人看待。差点命丧马蹄下,她也会害怕!”
“她连死都无所谓,又怎么会害怕!”
“我不知道王爷看到了什么,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显然的,当这结论出。王爷的情绪压倒了一切。王爷第一在乎的是自己的心情。至于容倾……当时是否也恐惧过,是否已被王爷屏退了?在王爷眼里也完全不重要了?”
湛王听了,眼睛微眯,“所以呢?一切错,都是本王的错!”
容逸柏不回答,只是淡淡道,“同样的事,若是颠倒一下,当时是王爷差点遭遇不测。那么,在事后倾儿的第一句话,定是问你可还好?问你可有伤着?而不会是其他!结发为夫妻,王爷喜怒不该驾临在她的性命之上。倾儿也是人,她也有矫情,较真儿的时候。所以,她亦会感到难过,感到委屈!”
容逸柏说完,起身,“这世上愿意事事顺着王爷,全心全意听从王爷的女人多得是,愿意做湛王妃的女人更是多不胜数。所以,王爷若是觉得容倾怎么都不合心。那么,就请您休了她吧!”
容逸柏话出,湛王眸色骤然沉下。
容逸柏垂眸,屈膝跪下,叩首,“小民告退!”礼毕,起身离开。
门口,凛五看着容逸柏的背影,不由叹气;容逸柏这胆儿真是大。刚才那话说的,字字如针,句句如刺。但,却又让人无从辩驳。
但他可知,主子这休书若是真的出了。那么,他的性命也随着将会被总结。
当容倾在主子这里变得无所谓。那么,容逸柏就更是什么都不是了。
虽大不敬,可不得不承认,大部分时候湛王都是很自私的。除了自己,他极少顾忌过别人。
环境和身份铸就了他这一种性情。自私,已成为他的一部分,一时之间很难改变。哪怕是对容倾!
容倾一旦做错事儿,只是一句求原谅,在主子这里是行不通的。继而……
在她舍主子而维护容逸柏时,她被丢入了大牢。在她忽略主子,护着那个孩子时,她被隔离在京。在她为湛王妃之前,无理由的为难,更是层出不穷。这次亦然,少了那一抹不舍,惹怒了湛王爷。
湛王的包容是有条件的,前提就是处罚少不了,他的心气儿顺了事才能了。
只是这次,情况明显有些失控了。容倾没求饶,而是离开了。
而容逸柏更是连请休弃的话都说出了来了。容逸柏对容倾有着什么样的影响力,凛五看的清楚。相信湛王亦是看的透彻。这么一来的话,被动就变成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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