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摇了摇头。“目前尚没有现可资利用的上佳机会。十几年前,北虏已经上了我们一次当,诸部自相残杀,牙帐分崩离析。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如今北虏必定小心防范,重蹈覆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段达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刺杀,收买,以小股人马深入塞外烧杀掳掠,无所不用其极,想尽一切办法混乱大漠局势,让北虏手忙脚乱,焦头烂额,自顾不暇。”
圣主不屑一顾,嗤之以鼻。这些手段过于拙劣,效果十分有限,对大局产生不了任何影响。段达显然黔驴技穷,迫不得已拿出下三滥招数,这也说明当前北疆镇戍十分被动,面对窥伺一侧虎视眈眈的北虏,束手无策。
“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圣主的语气有些索然,“有人曾向朕建议,满足北虏对南北回易的要求,以北虏所需之利来换取我们所需要的时间,这也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此乃卖国之计。”段达毫不客气地怒叱道,“以身饲虎,养虎为患,将来必定自取其祸,自寻死路。”
圣主沉吟不语,良久叹道,“若想赢得东征的最后胜利,就必须加强北疆镇戍力量,以逆转我们在南北对峙中的不利局面,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寻到一个妥善的解决之策。”
段达无奈苦叹,“陛下,短期内恐难有良策。”
“找不到对策,北虏会越来越猖獗,北疆形势会越来越严峻,一旦有个别部落在突厥人的授意下,故意南下寇边挑衅,以打探我北疆之虚实,则南北关系有可能加恶化乃至破裂,如此北疆形势便有失控之危险。”圣主说到这里看了段达一眼,以毋庸置疑的口气说道,“朕要留在这里,威慑北虏,以确保北疆局势的稳定,直到找到妥善的解决之策。”
段达吃惊了,脱口而出,“陛下,当前要解决的是东都危机。”
言下之意,陛下你必须以最快度返回东都,先把东都危机解决了,把东都政局稳定了,然后才有可能考虑第三次东征,才有可能加强北疆镇戍力量,扭转北疆不利形势,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圣主面无表情,一言不。
段达从圣主的眼睛里看到了愤懑、不甘和执着,心念电闪间已隐约猜到了圣主非常“任性”地滞留涿郡的原因。
解决东都危机的关键不是平定杨玄感的叛乱,而是改革必须向保守妥协让步。杨玄感的兵变代表了中土强大保守力量对改革的反对和反击,保守派和改革派终于撕破脸,大打出手,这种情况下,为平息内乱,为缓和矛盾,为稳定政局,改革肯定要向保守妥协让步,改革派肯定要为此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不但要让度政治利益,还要暂停改革的步伐,改革必将因此而陷入停滞甚至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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