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主宾落座。
安安和哥哥一左一右坐在霍惜两侧,小脚悬在椅子上,愉悦地晃了晃。
扭头一看,哥哥姐姐坐得端正,便稳了稳身形,小脚也不动了,板正了身子。今天他是主人呢,爹娘不在,他要替爹娘待客呢。
“请老夫人喝茶。”奶声奶气的。
对面的王氏暗暗打量三个孩子,心中称许。
这个霍家,把几个孩子教养得很好。她听文弼形容两个孩子,如何如何出色,只以为是文弼夸大。
没想到,这两个孩子比府里养的,一点都不差。
冲霍安笑笑,“谢谢你的茶。”
霍安有些得意,“我家的茶好喝着呢!您请喝。”
霍惜往两个弟弟身上扫了一眼,“念儿,你带安安出去玩一会,姐姐跟客人说几句话。”
霍念也想留下,但看对方进来坐了一会,只打量他们,却没说话。便站了起来,招呼安安。
“安安要帮姐姐招待客人。”安安屁股不动。
“安安和哥哥到外头帮姐姐守着,不要让坏人过来哦,安安能不能做到?”霍惜哄他。
“能!”安安挺着小身子应了,牵着哥哥就出去了。
王氏看着霍惜跟两个弟弟的互动,心中暗自点头。
“你这两个弟弟被教养得很好。”
“不过乡野之人罢了。跟高门大户家的子弟不能比。”
王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宁姐儿,你可是怨祖母了?”
霍惜笑了笑,“您府里那个宁姐儿,不是十年前因悲伤过度随母同去了吗?”
王氏叹了口气:“那你就是怨了。”
霍惜低头,看向旁边茶盏上的花纹。
“当年,皇朝更迭,京中兵荒马乱。咱家做为新帝一派,处处被人盯着。我担心你母亲受惊,把她送到城外庄子养胎,以至于你弟弟出生,家里也没顾上……”
“我弟弟出生,我母亲是往府里送过书信的。你们却对外说他胎死腹中!”霍惜嘴角讥讽。
“府里确是收到你母亲的书信,但府里被旧帝的人围着,我们想做什么,也无法。”
“我母亲的信能送进府里,府里的人却出不来?人都死了,随你如何说吧。”
王氏温声道:“当年你还小,京中的形势你不了解。咱家做为勤王一派,旧帝的人恨不得把咱家的人都关起来,拿人去威胁你父。府里从上到下,都夹紧尾巴做人,连府门都不敢出。”
霍惜摇头,“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只知道,我外祖的罪累不及出嫁女,你们却剥夺了我母亲活的权利。还是以那样的方式。”
王氏沉默,才道:“祖母与你说实话,当时我确实不想要你母亲的命。为了整个家族,想让新帝看到咱一家的态度,只想让你母亲自降为妾,怎奈你母亲不肯……”
“若是你,你肯吗!”
霍惜胸膛起伏,恨得站了起来,“我母亲是开了府里中门,从正门迎入的正妻,给你张家生了嫡子嫡女,你让她自降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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