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二婶?”楚恒问。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你小弟呢?”二婶关心道。
“最晚后儿。”楚恒一猜就是这个事儿,忙保证道:“这个您就甭惦记了,我这次过去,就是绑也把那兔崽子绑回来!”
“这个可是你说的啊,要是见不到楚齐,我拿你试问。”二婶一脸满意的道。
“没问题,您就等着吧。”本还想在家歇几天的楚恒无奈笑了笑,知道这是不去不行了。
随即与二婶跟小妹楚雪道别,从大院出来,驱车离去。
这一来一回折腾下来,他回到板厂胡同时,已经是九点多了,家里人都已经睡下。
锁好大门回到后院,黑漆漆一片,隐约间能听见正房的主卧里传来倪映红跟倪映华这家里细细碎碎的嘀咕声。
楚恒扭头看了眼边上房门紧闭的秦京茹的房间,嘴角微微上翘,抹身进了书房。
倪映红已经给他布置好了床铺,在房间里靠暖气的墙边给他搭了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厚厚的被褥,又担心他回来口渴,还给他泡了一壶茶搁在书案上。
现在才九点多,楚恒也不怎么困,进来后在床上坐了会儿,喝了几口茶水,想了想就起身来到书案后坐下,翻出一些前两天收集到的关于当下华夏轻工业产业情况的资料研究起来,不时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人在专注做着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半夜,而楚恒却浑然不觉。
屋外。
已经几次起来打量书房那边的情况的秦京茹见那边的灯光一直亮着,楚恒跟焊死在椅子上似的,顿时心中一阵焦躁。
“不是说好了今儿晚上那什么吗?怎么还不关灯?”
她有些纳闷的放下窗帘,走到八仙桌前,拿起桌上的水壶灌了好几口,可心头还是火烧火燎的,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往出钻。
于是乎,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偷情的机会的小妞实在按捺不住心中欲念,想了想就从衣柜里翻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连磨盘都遮不住的西装套裙换上,又将一副副框眼镜卡在鼻梁上,紧接着又梳了个马尾辫,便偷偷摸摸的从密道去了地下室。
“瞄!”
书房里,突然从脚底下传来的一声猫叫惊醒了正在沉思的楚恒,他这才回过神,一瞧时间见已经半夜了,不由一阵恍惚。
“都这么晚了。”
他活动了下发僵的脖子,低头看看脚下,浪笑一声,脚尖轻轻点了下地面,就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后,回来拉上窗帘,关上灯,打开密道钻入地下室。
“可急死我了,哥!”
他刚一下来,一具滚烫的身子就扑进了他的怀抱,随即就听见嗞嗞啦啦的咋舌头声。
……
翌日。
才六点多钟,楚恒就被门外的脚步声吵醒,昨夜几乎没怎么睡的他迷迷糊糊顶着俩黑眼圈爬起来,缓了一会神才穿上衣裳从屋里出来。
此时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天空一片晴朗,地上的雪堆积了厚厚一层,一脚下去瞬间淹没半个小腿儿。
庭院里,小牛、小马等一众汉子正拿着工具在清理院中的积雪。
“哥几个什么时候来的?”楚恒见状拿出烟走上前。
“楚爷!”
“也是才来。”
汉子们笑嘻嘻的凑上前,瓜分掉了他拿出来的半盒烟。
“这雪可不小啊。”楚恒跺跺脚,瞅瞅屋顶上的白雪,道:“估摸得有房子被压塌的。”
“可不。”小牛点点头,道:“帽儿胡同那边有个大杂院的就有几间房子压塌了,一大早街道办的人就组织人去帮忙修房子去了,我还安排了俩兄弟跟着一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