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和李廷队长纠缠期间,我需要想办法把蒋天护引来,并拍摄下蒋天护杀死队长的照片。”
“所以你就这样照做了?”方天羽忍不住道,“你明明知道你的队长会出现危险,你非但不阻止,还将他送入深渊?”
“如果没有天策大人,就没有现在的我!”任靖冷冷喝道,“只要是为了他,我做什么事情都是应该的。”
“天策让你拍摄照片的原因,是为了能够利用住蒋天护。”徐也沉吟着开口,“到时候,蒋天护就是明面上的棋子,而你则是一手暗棋。”
“明暗交杂着进行使用,足以完全控制住整个狩虚三十一队。”
“而控制住狩虚三十一队,就相当于控制住了南原学院……”
他微眯起眼睛,心中却越发困惑:“既然如此,为何你们三年前,又会被送入戒狱之中?”
“当年在海城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不曾想,任靖却直接摇了摇头。
“当时我们的确是前往了海城美术馆,准备制止虚兽肆虐。”
“但我们的身体,却忽然被压制在原地,无法动弹了。”
“你说什么?”徐也的表情凝住,脑海中的思路仿佛突然断掉一般。
原本在他的推理之中,任靖是狩虚三十一队真正的叛徒,三年以前,是他暗中对狩虚三十一队的成员们下了某种毒,致使所有人都无法动弹。
可任靖的回答,却直接推翻了他的推理。
“我真的不知道。”任靖摇了摇头,从表情上来看并没有在说谎。
“我本来以为,这也是天策大人的某种计划。”
“但天策大人前段时间联系到我的时候,却表示他并不知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徐也皱起眉头。
结合先前任靖的话仔细想想看,天策的确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因为他已经控制住了任靖和蒋天护两人,只要让蒋天护提升至峰境,借此控制住狩虚三十一队,从而影响到南原学院,也并非什么难事。
他心思一动,抬头开口道:“那个女孩……唐昙,你还有印象吗?”
“唐昙?”任靖皱眉思索了半秒,“是那个用身体挡住鳞兽的女孩的名字。”
“当时她受伤以后,曾有辆救护车出现。”徐也道,“关于那辆救护车,你有什么印象吗?”
“救护车……”任靖认真回忆起来,“说到这个,那辆救护车我也印象深刻。”
“当时蒋天护在拨打急救电话之后,没过多久,就过来了一辆救护车。”
“但救护车上,只有一个负责开车的救护人员。”
“他将重伤的几人带上车,很快就离开了。”
“而我们当时因为伤亡惨重,以及自身无法行动之事所困扰,并未过多留意那辆救护车的情况。”
徐也沉默下来,微微皱起眉头。
线索又一次断掉。
原本他以为,能够从任靖或者蒋天护的口中,得知三年前海城之乱的真相。
但现在看来,不仅是他们,就连在幕后行动的天策,都对唐昙死亡一事、甚至于那辆离去的救护车一无所知。
不管是从动机还是从行为来看,天策将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狩虚三十一队送入戒狱,或者派人将唐昙带走,都没有任何的好处或者意义。
况且在三年以前,天策更加不可能认识唐昙!
既然如此,那天策和海城之乱这起事件,就完全没有任何联系。
“等等……”忽在这时,徐也的脑海之中像是有一道闪电劈过,“动机?!”
“是啊,如果狩虚三十一队无法行动这件事情,是有人刻意制造出的情况。”
“那当时做这件事情的人,目的和动机会是什么?”
他缓缓瞪大眼睛,脑海中涌现出一个答案:“为了……让唐昙死亡,并错乱天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