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在她不眨眼的盯着之下,终是放下了筷子,抬眼看向她,漆黑的眸子里恍似有星光在闪烁,“看什么呢?”
抬手托着自己的脸,秦栀歪头看着他,一边轻叹,“我是在想,这段时间每天都是我独自一人对着一桌子菜食不下咽,今天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缺少个陪吃饭的。得面对着秀色可餐的世子爷,我的食欲才会变得更好。”
薄唇弯起,元极拿过她手里的水杯,随后一饮而尽。
放下水杯,他再次看向她,载着星光的眸子里,似乎那些星光汇聚一处,形成了浅浅星河在流淌,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手滑到桌子下,他扣住了那只撩拨他大腿有一会儿的脚,眼睛里的那些光亮终于随着他浅淡的笑而流了出来,堪比日月朱辉。
“刚刚还义正言辞的警告我不准再动心思,这会儿你又在做什么?坏东西。”她的脚可是一点都不老实,顺着他的小腿爬,似乎是看他无动于衷,最后就爬到了他的大腿上。
脚被抓住,秦栀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也晃了晃,抬手扣住桌沿,稳固住自己的身体,“有你这么一尊美人就坐在我眼前,我若只能动心不能动手,实在觉得亏。不过放开我,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动手动脚了。”她是真的没控制住,说他是秀色可餐丝毫不为过,促进食欲不说,若是只这么看着他不动手,还真觉得自己吃亏了。
元极淡淡的哼了一声,随后放开了她的脚。
就在秦栀觉得自己安全之时,他忽然起身,一步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立即圈住他的脖子,秦栀看着他,挑高了眉毛,“不准动不该动的心思,此刻开始,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抱着阳关道,我抱着独木桥,对面而立但老死不相往来。”
听她一阵乱语,元极几不可微的蹙眉并不予理会,直接抱着她进了卧室。
将她放到床上,元极旋身也坐了下来,看着她那只能‘我动你但你不能动我’的样子,他不由得笑,“道理都被你占了,满身的歪理邪说却又理直气壮。若不是看在我自己的面子上,非得惩治你一番不可。”以儆效尤,免得让别人都以为他是如此好脾气。
轻笑,盘膝坐那儿看着他,若不是他现在伤还没好,秦栀此时此刻真会扑上去。
见她不语,元极盯着她,眸子轻动,将她的所有表情都尽收眼底,“想说什么?”明明是她说要井水不犯河水,阳关道独木桥的。可是这会儿用这种眼神儿盯着他,他很怀疑她就是故意的。
“以前倒是听说过,有些人长得极美,用什么言辞来修饰夸赞都觉得不够。最后,不知是谁发明了一句话来,将那极美之人评为‘行走的春药’。今日,我终于将这句话找对了地方,安在世子爷的头上最合适了。”她所言非虚,字字真切。
元极几不可微的扬起入鬓的眉,伸手,一把便将她扯到了自己怀里抱住。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脸,“那你此时此刻就应该做吃了春药之后该做的事情。只说不做,看来还是药效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