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残缺的，但是那也是先天之道，不是他们这种依靠天地之内法则而感悟出的东西。

天地能够赐予他们，自然也能够收回。

王七郎目光看到，这大道不仅仅形成了一个圆满的环，其中有空间法则、岁月法则、阴阳日月、四象五行。

最终融合为一体，超出法则之外化为了独属于昔日彭寿王所设想的大道。

“先天玄牝大道。”

王七郎甚至隐隐听到了有人在诵经，掠过自己的耳畔。

“玄牝之门，也称之为众妙之门。”

“是谓天地根，谓之生死却超然于生死，阴阳既此而出……”

他看到了天地生灵从其中演化而出，无数生灵在天地的法则之中轮回，阴天子当初也应该也看到了这一幕，所以才从其中参悟出了生死轮回之法，炼出了生死簿和轮回笔。

良久后，王七郎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惊喜的看着阿福。

“好了，已经确定了。”

“那一线机会果然就在你的身上。”

阿福不明白王七郎在说什么，更不知道太玄上人和霍山海的计划。

“真的可以让全城的百万纸扎鬼重新活过来吗？”

“哪怕！”

“哪怕能够入轮回……也好过现在这样。”

阿福看着那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纸扎鬼，只要想到他们生生世世这样化作傀儡被奴役，没有灵智只有痛苦，永远不得解脱。

便心中生出的后悔。

王七郎也顺着阿福的目光看了过去：“让这些人复活恐怕有些难，他们的意志和记忆都已经消散了。”

“不过只要让他们摆脱人道法则的束缚，从此轮回再世为人却不难。”

他看向了对方：“阿福！”

“我也不遮遮掩掩，我三十六重天遇上了一次大危机，需要你才能够从中寻得一线生机。”

“我们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和风险，将你和这些纸扎鬼全部从人道束缚之中解救出来，但是也同样需要你来帮我们渡过这一劫难。”

阿福点了点头：“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我知道，也早有准备。”

王七郎目光闪烁，又说了一句：“哪怕化为器灵？”

“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全部都解脱了，你可是会永生永世不得脱离。”

这是太玄上人和霍山海的意思，也是让为何这个时候让王七郎来见阿福，因为相比于太玄上人和霍山海，阿福更愿意相信王七郎。

阿福承载着彭寿王的先天不朽大道，只要以她和这不朽大道烙印祭炼一件先天之宝，重开一方圆满世界。

自然就可以带着所有人一起离开这方天地，进入天外天之中成为一个真正圆满的天地世界。

没有了天道和人仙子瑜的束缚，自然可以安安稳稳证道人仙。

到时候才叫天高地阔，何必在这里和那人仙子瑜争个你死我活。

如今人仙子瑜因为中古之末的大战正在沉睡修养，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离去才是正道。

至于后面的仙神怎么办？

那该他们命不好，只能让人仙子瑜当韭菜给割了，也当是为这一方天地生灵做出贡献了。

牺牲一些仙神拯救天地万物生灵，实在是大善。

只要牺牲的不是咱们几个就好了。

不过这一切首先必须要阿福自愿，她自愿愿意成为这件先天之宝的器灵才可以。

阿福当然知道器灵是什么，器灵这种存在生来就有缺陷，本身不能作为一个独立的生灵存在，只能被人炼化和掌控。

然而阿福的目光始终看着城中的纸扎鬼，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这些人之中有她昔日的师姐师妹，有跟随于她的部下，有她崇敬的长辈，也有她的亲朋好友。

“有什么我一个人来就好了，也不用拖着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