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姗姗趁机往前挪了挪,离车座更近了一些。
“对了,你到现在还没给我唱过那首歌呢。”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那什么类型的总能告诉我吧?”
“现在乐坛流行什么歌?”
“这还用问?你是不是傻?肯定是JAY的《叶惠美》啊,东风破,晴天,以父之名……”
“除了JAY呢?”
杨姗姗稍作思忖:“孤单北半球,十年,奔跑,我觉得SHE和孙燕姿的歌也很好听。”
“情歌为主?”
“废话!这么多年大火的情歌就没断过。”
“那就情歌。”
“?????”杨姗姗有点懵:“如果我说情歌不火,你是不是也有别的歌唱?”
“嗯啊。”
“……”杨姗姗沉默了好久:“沈云,你不会是拿这个做噱头,目的就是把我约出来吧?”
“嗯……你以后多吃点木瓜,再发育发育,我或许会考虑约你出来到浔河边的小树林里一起压马路。”
“天天打击我,我不平的好么。”
“这话口说无凭,上手才知道平不平。”
啪……
她敲了沈云的背一下,当然,没怎么用力。
“不理你了。”
“……”
沈云不再说话,专心往前骑。
路上桃花依旧香风透,车如流水马如龙。
沉默发酵了差不多三分钟,杨姗姗把戴在右耳的耳机取下,塞进林跃的耳朵里。
“Ilieawakeatnight。”
“Seethingsinblackandwhite。”
“I‘veonlygotyouinsidemymind。”
“Youknowyouhavemademeblind。”
“Ilieawakeandpray。”
……
哐当……
车子碾过微微下凹的下水道口,两个人颠了一下,杨姗姗往后仰了仰,险些掉下去。
“坐稳了,这要摔下去,谁帮我写谱赚外快?”
沈云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腰上。
“掉钱眼儿了。”
杨姗姗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小手趁机搂紧了他的腰。
“OhmyprettyprettyboyIdo。”
“Letmeinside。”
“makemestayrightbesideyou。”
耳朵里的歌声还在继续。
……
十五分钟后。
长岭路。
杨姗姗说声“到了”,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小脚着地,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一个挂着“春之声艺术学校”匾额的店面门口笑盈盈地看着他。
沈云单脚支地,面有疑惑。
她口中的女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六七岁,穿着一件及膝的卡其色风衣,胸前的扣子没有系,露出里面有流苏边的白色长袖衫,下面是一件黑色长裤,然后是黑色高跟鞋。
最惹眼的还要属少妇感满满的丸子头,搭配一对珍珠耳坠和水红色的唇膏,明艳照人,气质一级棒,身材同样无可挑剔,虽然是学音乐的,还穿着风衣,却依然遮不住那双大长腿,如果算上高跟鞋的话,几乎跟他一样高。
不愧是一流音乐学院出来的高材生,即便是在这座十几年后才堪堪挤进二线名单的北方城市,也不曾明珠蒙尘。
这腿,这脸,这气质,眼前的女人,简直绝品!
哪怕是日后见过无数有钱人妻的沈云,也不禁被电了一下,这种集事业女性,知性丽人,文艺小姐姐,治愈系老师的感觉于一身的少妇,对于他这种三十大几的油腻灵魂,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就像短视频平台挖啊挖很火的那段时间,就几个幼师教小朋友唱歌的片段在社会上引起了莫大的共鸣,有句话总结的很好,小孩子觉得幼稚,成年人觉得刚刚好。
程雨见和何采薇是很漂亮,但是跟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风韵的音乐老师比,嫩则嫩亦,感觉上还是差了一点。
此时的姜文慧正在和一位三十来岁,留着微微内卷的短发,穿练功服,身材极苗条,从肩到脚不见一丝赘肉的女子说话。
教室里还有一群穿着练功服的小女孩儿,年龄和第二间教室里的学生差不多大,有的在压腿,有的在练腰。
“你去尽头的教室等我,我跟姜阿姨说句话。”
沈云点点头,刚要依言前行,又转身把她拉住:“卫生间在哪儿?”
杨姗姗指指楼梯口另一边:“走到头往右拐。”
“知道了。”
说完他往回走,杨姗姗则敲敲教室的门走进去。
少顷。
沈云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从卫生间里出来,往前走没两步,忽然听到楼道口有人说话。
“五一的节目,现在排是不是有点早?要我说月底再排练也晚不了。”
“不早了,孩子们本就只有周末能来这边,早点开始有备无患吧。”
“你说得也是,但……咱们春之声出个什么节目呢?上周我研究了许久,也没想到新的点子,去年的《上学去》,前年的《跳舞吧,糖果》因为借鉴味太浓,反响很一般,这两年艺术学校越开越多,想在市里拿奖项越来越不容易了。”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没什么头绪,江州还是太小了,比不得大城市,这些年来各家艺术学校,乃至幼儿园,中小学,机关单位,无一例外,都是些拾人牙慧的创意。”
“谁说不是呢,你要不要打电话问问以前的同学,看他们能不能给出几个点子。”
“我看看吧,这样,你先让孩子们练着,就当练基本功了,想出好的节目再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