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终于知道为什么张云竹请了那些文人过来了,原来唱的是这出。
以后的竹雨轩,无疑也是这些文人的喜爱之地,毕竟情情爱爱,男女之事啥的,可不就是这些文人墨客最喜欢的。
以前的巧云楼,也大多是这些文人最喜欢来。
很快,就有下人给每一桌分发了纸笔墨水。
那些文人纷纷下笔,而一些富家子弟左看右看,最后看向亭子中的张云竹,然后咬牙下笔。
而有的人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有去动桌上的纸笔,而陈进也是其中之一。
“表哥,你不写吗?”王月清看向陈进,这时也道:“虽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张云竹,不过感觉还不错呢,怪不得之前听说好多人都想娶她。”
“就你话多!”陈进拿起笔敲了一下她的头,“我又没学过诗词,怎么写?”
要说让他做个文抄公,那倒还行,要自己写那还是算了,陈进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没那个本事。
这时一名衣着华丽之人写好诗词,胸有成竹的将笔放下,环视一圈看到一群富家子弟冥思苦想,不由出言讥讽道:
“果然是一群只会练武没头脑的富家子弟,写个诗词都要想半天。”
而他的话,也让所有富家子弟纷纷怒目而向,不过当看清此人是谁之后,都纷纷低头,不敢言语。
“此人是县令之子,严鹏志。”这时陈红在一旁出声解释道。
陈进这才恍然,难怪这些人都不敢招惹,虽然大宋文官地位比武官低,但文官也是官。
他们这些商贾之家就算再有钱,遇到了官,也得恭敬行礼让路,何况是掌管一县的县令。
陈红继续道:“这严鹏志文武双全,颇有才华,不仅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三年前就已经考取了武秀才之名,他今年才二十三岁,应该能赶在二十五岁之前炼骨,参加武举乡试,争一争那武举人功名。”
陈进闻言也是颇为惊讶,没想到这严鹏志这么厉害,可比在茶会上只是装模作样一副文武双全的李泽相强多了。
不过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现在不说炼骨之下无敌,但是也难有敌手,院试武魁首可以说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到了陈进这里,看到陈进的纸张已经揉作一团,一脸的惊诧。
陈进道:“放没写那边吧。”
于是侍女将陈进的纸团放到了没写的那边。
将纸张收完之后,侍女带着写了诗词的纸张来到一楼的亭子中,交给张云竹。
然后张云竹一篇一篇的念了出来,让所有人鉴赏,也是为了选出最好的诗词出来。
每念一篇好诗词,都引来那群文人的夸赞之声,若是不好,那群文人虽然不至于嘲笑,但是那憋笑的模样以及他们望向富家子弟的眼神,都无不说明他们认为是出自富家子弟之手。
而陈进他们自然也是坐在商贾富家这边,自然也承受着这些眼神。
“难怪这些人考不中科举,德行就有问题!”王月清气呼呼道。
陈进则是笑而不语。
在这竹雨轩中,这些富家子弟不好发作,可出了竹雨轩,那就不一样了。
很快,诗词的竞选就落下了帷幕,写得最好的,竟然就是出自那县令之子严鹏志之手。
那些纸张上面并未著名,张云竹念时也不说名字,是选出最好的诗词之后,才问出自何人之手的。
那严鹏志说了一句,‘此诗词出自我手’之后,便大笑离开了,似乎就只是为了出这么一个风头。
“这严鹏志还真有几分才华。”
陈进有着‘识文断字’的神通在,自然也能知道诗词的好坏,这严鹏志的所写的诗词,确实又比其他几位的要好那么一点。
不过陈进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大宋更看重的是武,只要自己能在武举之上有所建树就足够了。
选完诗词,酒宴也开始了,陈进就只管吃饭了。
期间张云竹还亲自过来给每一桌敬酒,到了陈进这桌时,她看向陈进的神色极为复杂,但最后也都化为淡然一笑。
陈进也只是朝对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他们两人本来就只是点头之交,并没有太大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