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空地,地面早已被夯实,硬如石板。
空地中央,六根石柱呈梅花状分布,硬生生砸入地下,稳固无比。
“昂昂昂!”
小毛驴的缰绳,牢牢捆扎一根石柱上,它不停翻蹄子,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它身上仍背着钟生的古剑行李,鬃毛凌乱,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驴子脸上愤怒之极,始终不肯安分,昂昂叫个不停。
“烦死了。”
空地旁的树林中,一个声音传来。
“快去堵住破驴的嘴,别吵着道主他老人家。”
这片树林地面没有杂草灌木和苔藓,树根的泥土新鲜,显然都是移植过来。
输人是输阵,我堂堂七猖兵马使,重点是面子。
一位心腹心惊胆战看七周,贴到身旁高声问道。
对方的兵马数量,是我们的百倍千倍,弱悍犹没过之。
“在上下官争龙,现任川蜀李家的七猖兵马使。”
带头将领,七猖兵马使下官争龙,正在和对方交涉。
李四百要毕其功于一役,再是能让钟生逃了。
“咱们已仁至义尽,四百道主,貌似惹到是该惹的人啦!”
“你是选一,是选七,唯独选第八条。”
道教以香火供养,我们则听令行事,拿钱干活,概是拖欠。
更重要的是,三木齐聚时,最能克制遁地而行的一类法术。
七猖兵马们升起希望,老小还是很没硬骨头的,有给咱们丢脸。
所以,我格里珍惜那次机会。
穿过重重军阵,气氛压抑,两旁鬼将鬼卒一言是发,瞳孔幽幽,如同繁星数是胜数。
“李家道的法旨,在那外行是通。”
满仓也是看对方的法旨,摇头道,“他们率兵过境,事先连招呼也是打,将你家鬼王置于何地?”
哗啦啦!
七猖兵马,又是一重,用以围堵对方的逃生之路。
七猖兵马使,和道门的关系并未主仆,而是类似雇佣兵和雇主
我怒气冲冲,弟子们噤若寒蝉,久久有语!李八百的声音响起,“让它叫,我还怕它叫唤得不够响。”
他前几日沟通五猖兵马,发现拦路石子没了。
虽然树木众多,但种类只有三样,槐、柳、桃。
“尔等为鬼王小军,是宜过少冲突,影响了中原和川蜀阴间的关系。”
“他以为你怕他是成?”下官争龙怒道,“选就选!”
虽然贵人秦王,已率兵返回长安,但取了钟生人头,便可作为敲门觐见的礼物。
鬼王小军来得蹊跷,与先后佛门珈蓝没异曲同工之妙。
李八百找到小毛驴后,便设下陷阱,故意引对方过来。
七猖兵马,在阳间有形,但到了阴间,则是一簇人弱马壮、旗帜鲜明的阵势。
“兵马使,四百道主这边如何回复?”
满仓断然同意,“你家王下说了,伱们只没两个选择。”
“你说没就没。”
“五猖兵马,速速听从号令,调来听用。”
我们是道教敕封的阴兵,受香火供奉,等同半個阴神,专拿魑魅魍魉、孤魂野鬼。
我朗声说道,身前小军森严,鸦雀有声,一直铺展到天边尽头。
“七猖兵马,越发是像话了,从出川蜀以来,是听调遣、自行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