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狱笑眯眯为他斟茶倒水,丝毫不恼。
“我猜测这些人针对你,只怕也有着怀疑在里头,不过我亲自收拾了收尾。他们抓不到什么痕迹,也只能怀疑罢了。”
曹金烈警告着:
“但擅自行动的事,只此一次,若再有下次,休怪本大人翻脸不认人!”
“小子,这可是大功一件,大功一件!”
曹金烈越说越是激动了。
之前,被迫给杨狱挡了灾,他心中多少是有些不得劲的,此时,却是越看他越顺眼。
瞧曹金烈这般兴奋,杨狱不得不泼了一碰冷水:
“要是依着你说,那灰袍人接近血气如龙,他的主上,怕不是一州绝顶强者了……”
曹金烈的武功是极高的,杨狱很清楚。
但那灰袍人只怕还要更强一筹,更不必说他背后的所谓主上了。
“凭我,当然吃不下。”
曹金烈对于自己的分量还是很清楚的,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但咱们锦衣卫,吃下他,就绰绰有余了……”
“如此,自然是最好。”
杨狱心中也松了口气。
他虽打着七玄门的主意,可也明白,凭自己一人是绝无可能吃下这样一个大势力的。
借力,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我去联系一些同僚。”
曹金烈心中权衡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头,将响箭信号递给他:
“你且等着他上门便是……”
……
……
“这口弓,果真是在他的房间发现的?”
如豆灯火摇曳,石婆子脸色明灭不定:
“这口弓也就一般,不可能发出如雷箭矢,除非近在咫尺,否则也断无可能射杀秦氏兄弟。”
“属下正是在他房间内发现的此弓,与情报中的描述一致……只怕咱们是误会了他。”
一个捕头低着头汇报着。
“是或不是,由得你插嘴吗?”
石婆子冷哼一声,让其滚出去搜查全城。
“婆婆,那么多人和他一起,只怕真不是他杀了两位秦兄?可……”
尤金发也有些拿捏不定。
“若之前还有怀疑,那么现在,老身可以确信,定然是他!”
随手捏断这精金甲胄,石婆子面沉如铁:
“他入城十多日都不曾和其他人走动,他人的宴请也大多不去,怎么偏偏今日请了那许多人赴宴?”
“这…”
尤金发愣住了:“可那曹百户武功极高,如果真是他所为,那杨狱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这也正是老身想不通的地方。”
石婆子也是不得其解。
曹金烈的武功很高,或许不及自己,但真个交手,自己也未必能拿得下他。
那杨狱虽有些手段,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除非……
“行了。”
百思不得其解,石婆子也懒得去想,让尤金发也去搜寻全城,自己则起身出门。
夜幕之中,她身形犹如鬼魅。
很快,就来到一处假山之前,微微躬身,诉说着今日的事情,与自己的怀疑。
“……我本想在断怨台上下做些手脚打死秦氏兄弟,然后顺势将他拿下,谁知这两兄弟死的如此之快。”
石婆子声音很低:
“这次之后,那小子有了警惕,却是不好办了。不如缓上一缓,将其调出城去,到时候……”
一片寂静之中,冷漠的声音响起: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