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数地也出现此瘟,目前为止,云州并未发现此疫……”
……
青岩府,前厅。
数个幕僚打扮的文士高声汇报着。
大厅正中,足可容纳十八人同坐的圆桌上,只有聂龙天大马金刀而坐,十数个衙役谨慎伺候,不住的上菜。
看着大快朵颐,足够数十人吃上数天的各类珍馐美味被一扫而空,几个幕僚的眼皮都在发颤。
云州州主尤长风,额头也渐渐见汗。
一桌之隔,来自武圣的威压,已然让他呼吸不畅,他知道,这是其人有意为之,却仍是心跳加速。
“大人,值此内忧外患之时,陛下来此龙渊,未免太过危险,若是有个闪失,岂非是……”
后面话,他却是说不出口。
“危险?你太也小瞧皇室底蕴了……”
聂龙天哑然失笑:
“锦绣榜上十八人,看起来,我大明只五人而已,归属朝廷的,才不过四人,相比之下,
似还不如大离永恒寺?”
“莫非?”
韩风府心中一动。
“若只如此,我大明凭何能占据中原十道之地?”
聂龙天眸光沉凝:
“你该不会以为,张玄霸一人,就可威慑天下吧?”
韩风府沉默,大厅内的其他人,则噤若寒蝉,不敢开口。
“朝廷的底蕴,非尔等所知。”
看出众人心思,聂龙天本想说什么,却还是适时收了口,只淡淡说了一声:
“你们只需知晓,陛下此来,必可弹压西北,乃至于诸道之乱的力量,就可以了……”
韩风府眸光闪烁,自然听出了聂龙天话中的用意,不由问道:
“即是如此,陛下何故不理方征豪的求援?”
这一点,他百思不得其解。
诚然,方征豪曾有过狼子野心,可在他看来,边关之重,大于一切,异族一旦入关,那可是遍地烽火。
龙渊,是大明门户。
一旦拦山关破,天狼兵锋不但可践踏白州,更可顺势攻伐西北……
等等……
“陛下他,该不会是要……”
话音戛然而止,聂龙天眸光幽冷,淡淡的扫过大厅,一众幕僚、衙役顿时一个激灵,纷纷退了出去。
“二十七年前,先帝驾崩,适时,朝野动荡,诸皇子纷争不断,值此时,张玄霸出关,人在麟龙,一言狐疑定了帝位归属……”
聂龙天淡淡的提及了一桩陈年旧事:
“你未曾经历此事,不知当年的赵王爷,是何等的如日中天,其如神,光耀山河,横压庙堂与江湖……”
“这,属下略有耳闻,只是,此事与龙渊犯边,又有什么干系?”
韩风府微微一怔。
“当年的皇子,已是乾纲独断的帝王了,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头上,还坐着一尊‘神’……”
聂龙天的眼神讳莫如深:
“龙渊,帝国之门户,可魏正先、林启天、方征豪,却不是陛下的心腹啊……”
“这……”
韩风府呼吸一滞:
“那方征豪,非是善人,他若真个受不住,投敌,又该如何?”
“那,岂非正好……”
话至此处,聂龙天突然闭口,似有所觉般望向窗外。
“嗯?!”
韩风府随后察觉,循着他的视线望去。
此刻风雪正大,却有一只飞鹰由远而近,不疾不徐,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随飞鹰渐近,隐可见其上立一道人。
单薄的衣衫被狂风吹的猎猎,大风大雪之下,却不撑真罡,任由风雪拍面,吹起须发飘扬。
遥隔数里之远,韩风府却只觉自己似要被那如火眸光点燃。
“林道人!”
伴随着聂龙天的一声长啸,浩荡风云如水流垂下高空,林道人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聂龙天,贫道来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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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为期两天的游玩,大太阳四十度,差点晒死我,可以码字了,至少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