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浅到深,极为详尽,甚至包括了如何避免初次换血时气血躁动,以及初学者,需要注意的种种事项。
默默的翻阅着,杨狱印证自身,心中若有所思。
因是初稿,这本帛书上带有极为鲜明的个人特征,张玄霸,是以剖析他自身的优劣。
“……一十三次换血,前人已然道尽,虽非最优,却最为平和,适合大众。
但筑基五关,却太过笼统,老夫以为,如牛也好,如龙也罢,仍是换血范畴,五关之说,还要细分……”
“筋、皮、骨、脏、髓、脑……武道,归根究底,是对于自身的把控,五关不如分为六关,以换血推动,由外而内,改易自身……”
“分内炼外炼,其实毫无意义,武道之路,必然要内外兼修,缺一不可……”
烟尘之中,乾亨帝狼狈至极,他袖袍中白光如潮,却根本抓不到发出‘攒心钉’的机会。
“人种袋、攒心钉……这自然是顶好的法器,不说老衲,张玄霸也未必能够抗下……”
梵如一立身不动。
其身后密密麻麻的人群,已然如潮水般涌将上去,不止是寻常兵卒,甚至有着六扇门、锦衣卫,乃至于神策军中的高手。
“欺人太甚!”
终于,乾亨帝暴怒,再无法按耐,一伸手,腰间的布口袋已然抛飞到半空之中。
嗡!
伴随着一声嗡鸣,梵如一微微色变,这一刹,相隔十数里之外,他居然都感觉到了危机,甚至于,突然间,有种手脚脱力,浑身酥麻之感。
但他早有准备,足下一踏,已然没入了大地之中。
轰!
下一瞬,风暴如群雷炸响。
这一幕,是如此这恐怖。
遥隔数十里,王牧之都觉衣衫狂舞,感觉到了莫大的吸力,他极目望去,只见风暴弥天,处处飞沙走石。
仅仅两个刹那,那潮水般冲向奉天殿的所有人,已然全部消失无踪。
只有乾亨帝,极速奔逃的身影。
“梵如一、徐文纪、王牧之……”
风暴之中,乾亨帝脸色铁青,心中不甘之余,却也不由升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颓然。
三**器在手,他若跨入武圣,那梵如一再强一倍,也绝然躲不过这法器之威。
可他非是武圣,寒山,也不是完整的武圣,而王牧之,却只作壁上观,不会相助自己。
此时此刻,他心中惊怒至极。
登基至今三十年,他何曾有过如此狼狈之时,一国之尊,在群臣环绕之下,自己的国土之上,被人追杀到如此狼狈。
“陛下!”
身后,是老臣的惨叫。
大明养士四百年,自不乏死忠,可面对梵如一,纵然是刘京,也只抵挡了一瞬,就化作了行尸走肉。
轰隆隆!
突然,他的耳畔传来了滚滚如雷一般的马蹄声,同时,身后刺骨的寒意也为之消失。
他猛然回头,只见荒原那头,灰尘弥天,一道黑线以极速奔腾而至,旌旗猎猎招展。
那是大明龙旗,
也是玄甲军旗!
“没有了张玄霸的玄甲精骑……”
梵如一驻足。
望着那军势远不及以往,尽皆老弱的白发玄甲军,不由得微微摇头:
“张玄霸死亦不愿带尔等出关,这又何苦来哉?”
“玄甲!”
“冲锋!”
数以千计的白发老卒,于荒原之上震动兵戈,舞动旗帜,以超迈神策的浩荡军势,冲锋而来。
无将,皆兵,亦冲锋。
……
“玄甲……”
乾亨帝的神色有着刹那的恍惚,旋即在诸多老臣的高呼催促声中,狂奔离去。
渐渐地,身后没有了马蹄声、没有了喊杀声,也没有了那如芒在背的寒意。
“呼!”
一口浊气吐出,他的脸色惨白,此刻,他的衣衫破碎,冠冕与靴子也都丢了,狼狈至极。
但他来不及伤感,揣起人种袋与攒心钉,藏匿气息,攥紧了某处灌木林中。
唳~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鹰啼之声。
小心外望,就见得一头极大的苍鹰划破天际,留下深深的痕迹,其速快极。
而那鹰背上……
------题外话------
大家晚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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