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丞相府的时候,田蚡的心情大好。
要知道周亚夫在做丞相之前,那可是大将军。
其在军中有着很大的影响力,若是站在胶东王这边,必然会起到莫大的作用。
而且丞相可是百官之长,意义重大。
只是,田蚡的好心情却是在堂邑侯陈午那儿,丧失殆尽。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陈午倒是客气的接待了田蚡,只不过却是压根没有参与其中的意思“我都听公主的。”
堂邑侯陈午名声不显,可他老婆的名头却是极大。
他上...尚的公主,就是馆陶长公主。
要知道陈午的女儿就是陈阿娇,胶东王刘彘可是他的女婿。
这等关系之下,竟然连推荐女婿做太子都不敢,真是让田蚡大失所望。
陈午的意思,自然就是馆陶公主的意思,这次田蚡过来,馆陶公主甚至都没见他。
由此可见,馆陶公主已经是放弃了刘彘。
她也不想放弃的,可是没办法啊。
馆陶公主的靠山是窦太后,可此时就连窦太后都不再反对皇子胜为太子,她又能怎么办?
她的影响力,只在窦太后这儿。
在她皇兄刘启那儿,真的是说不上话。
或者说,这等大事上说不上话。
“堂堂堂邑侯,居然宛如奴婢一般,真是个废物。”
离开堂邑侯侯府,马车上的田蚡对这位侯爷很是瞧不起。
同样是尚公主,曹寿那儿就强势的多,至少能够拿主意。
哪里像是陈午这般软骨头,连话都不敢多说。
透过车窗看着侯府,田蚡气愤的啐了一口“现在想跳船?没那么容易!你可是胶东王的儿女亲家,真以为那刘胜会放过尔等?做梦去吧!”
满心愤愤的田蚡,回家收拾了一番心情,第二日又去拜访了梁王刘武。
刘武在府中饮酒,欣赏着舞姬们的窈窕身姿。
对于田蚡的拜访,也是一脸的无所谓。
自从派人暗杀了坏了自己好事的袁盎,刘武就败坏了名声。
原因很简单,朝臣勋贵们人人自危啊。
今天刘武能暗杀袁盎,那明天是不是就能暗杀自己?
最为基本的生命权都得不到保障,朝臣与勋贵们自然会闹事。
面对朝堂大臣与勋贵们的集体反对,哪怕是窦太后也不得不妥协。
而这,才是窦太后不得不放弃刘武的最为根本的缘由所在。
之前天子刘启对于刘武不待在自己的封国,整日里在长安城钻营非常不满,动不动就驱赶他回梁国去。
可是现在,天子刘启却是随意刘武爱干啥干啥,甚至还一反常态经常表现一番兄友弟恭来。
无他,刘武已经对他没有威胁了。
刘武也知道这一点,眼见着心心念念的大位与自己无关,他的精神状态也是随之萎靡,整日里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吃酒看歌舞,总算是过上了刘氏诸王的日常生活。
见着田蚡来拜访,侧躺在塌上,脑袋枕在妹子腿上的刘武,眼皮都懒得多抬一下“来寻本王,所为何事?”
“大王。”
田蚡恭敬行礼“某今人前来拜会大王,乃是有要事相商。”
“说。”
“这个...”田蚡环顾四周,轻声说道“还请大王屏退左右。”
“哼,事还不少。”
刘武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一众人等统统出去“说吧,本王倒要听听,你有什么大事能打扰本王取乐。”
“大王。”
田蚡深吸口气,上前几步,压低声音说道“我等有意,请立大王为皇太弟!”
‘当啷!’
刘武手中的金杯,直接跌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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