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敢,不若是跪下来喊我一声爷爷,倒是能放你一马。”
说着,这图图木双眼更是露出不屑之色,一口浓痰朝着城门方向一吐,好似是一个斗胜的公鸡。
周勇听得有人侮辱自家大哥,顿时怒发冲冠:“哥,让俺过去取了这厮的头颅,阁下耳朵下酒。”
孙骁也是满脸恶煞:“不过是插标卖首之辈,如此猖狂,哥,让俺去,包管一刀砍下这厮头颅。”
其余的众将也都是囔囔着,要出门迎战。
王猛看着众人的模样,顿时一摇头,到底是少年人,这般容易被激怒,还是需要历练。
又看到城下的大公鸡千户将军,王猛顿时乐笑了。
当真是以为小说话本吗?还敢来斗将。
吩咐左右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也想同咱斗将!”
“来人,准备一桶大粪,泼下去,滋醒这厮。”
周勇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绷不住了。
“大哥,当真是要喂他这个,岂不是便宜他了。”
孙骁更是哈哈一笑:“让俺来,烧烫些,俺要亲自喂他一桶热的,哈哈!”
图图木还在城下叫骂:“城上的主将,你要是个爷们,就出城和图图木勇士大战三百回合……”
城上的孙骁,举起一桶大粪,哈哈一笑:“孙子,爷爷请你吃一桶热的!”
“千户大人小心……”
亲兵一声惊呼,只见城头一道黄了吧唧的液体,当头浇下。
长年刀尖儿上打滚的本能反应,图图木调转马头,堪堪避过。
饶是如此,头脸手上也被淋了许多,顿时一股腥臭弥漫开来,闻之欲呕吐。
从军多年他怎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骂了,打马逃回本阵。
王猛摇头,目光一寒:“还想跑?”
说着,抬手举弓,顿时弓弦成为满月。
只听见一声厚重的拨弦之声,一箭好似流星,朝着图图木的后背而去。
利箭直愣愣的贯穿这厮的背脊,从前胸穿出。
图图木应声而倒,临死之前依旧是浑身带着恶臭,此所谓是遗臭万年。
“大总管神射!”
“大总管神射!”
朴德琢看此一幕,顿时心中一寒,连忙脱下身上显眼的大红色的披风。
让自己穿上和自家亲卫相似的衣服,里面穿上重重的护甲,护住要害。
等会儿冲锋的时候,可不能暴露出来自己的身份,要不然即便是冲到后面,也会让这神箭手寻找到自己,一箭射死。
吉仁泰看到图图木落马,顿时骂了一声:“没脑子的废物!”
又是吩咐左右亲卫,过去把图图木的尸体拖回来,
左右的亲卫明显是有些犹豫,也不知道是害怕被射,或者是嫌弃图图木身上的恶臭。
……
官军的土台子工事越搭越高,周边地上密密麻麻都是尸首。
有干活太慢被官军砍了的,还有被城上弓箭射死的。
一下能死透还好,剩下半口气的哀嚎声,听得瘆人。
王猛在城墙上听着,面不改色,丝毫不曾动容。
城下高丽人朴德琢虚心请教几个汉人千户,如何攻城,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要知道这些世袭的汉人千户,从小就只学打仗杀人,堪称是战场上真正的行家里手。
在蒙古铁骑腐化之后,这便是大元镇压天下的主要力量,深得主帅吉仁泰的看重。
这些年镇压高丽的便是这些汉人军阀。
朴德琢同样是千户,但是彼此的地位完全不同,朴德琢的态度摆的很是端正。
“张君,等到我回来,我府上的那两名高丽歌姬就送给张君了,都是处子之身,还请张君多多请教。”
张顺元顿时眼睛一亮,高丽出美人,朴德琢府上的那几个歌姬他可是很眼馋的。
“咱们兄弟,何必说这些,哥哥就给你说一说等土台子搭得够高,大帅的蒙古、色目弓箭手会上台放箭,压制城墙上那些南蛮。到时候你选一队精兵盾牌护住头顶,冲到城门下,记着,多带猛火油,到时候放火烧……”
朴德琢听得其中关键诀窍,眼睛不时闪过一道精光,猛然的点点头。
心中却是决定等会让几个亲卫换上自己的行头,自己混在人群之中,更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