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两个侍卫见他居然还敢干出这等事,立刻就是大耳刮子上去招呼着,啪啪啪好几下直接将他两边脸颊都打肿了。
“郑施主,这样子~”
和尚法海对着郑石如低语一声,闻声知意的郑石如点点头,制止了侍卫接下来的举动。
“说吧!我想你应该不想受一下皮肉之苦吧!”
郑石如的一只手按在这人的肩膀上,食指顶在一个穴道之上微微用劲,一股酥麻的痒痒感觉瞬间让这人浑身痉挛抽搐了起来。
“钱独关你个王八蛋,我燕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人放声大喊,但听他这话的意思,和他有仇的似乎是襄阳城守钱独关,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找上了白清儿来寻仇。
一阵操作之后,这人瘫倒在地嘴角流涎,根据他所交代的消息,事情大概是被梳理了一遍。
这人名唤燕泗,乃是襄阳郡下南漳县人,据说本为南漳县富户地主,也是一个良家子弟。
就他所言,年前襄汉派势力进驻南漳县,城守府开粮店之后,低收高出,他燕家粮铺原本在南漳县也算还过得去,却被雇了地痞流氓将他一家赶出南漳县,并且夺了家产良田,让其一无所有。
他与家人搬去了城外居住,没几个月双亲尽丧,今年大雨绵延,他家徒四壁被雨水冲刮彻底完蛋,只能一路逃难离了南漳县来了襄阳想要在大城里头碰碰运气。
但是来了襄阳之后,又被当年前去祸害他家的襄汉派地痞认了出来,对他百般折辱,今日他刚养好伤,见这襄汉派之人放粮赈济,心头怒火中烧。
白清儿出来的时候,他听到旁边襄汉派之人议论,这是钱独关最为得宠的小妾,专门养在外面还建了一个藏清阁,想到自己烂命一条,找钱独关报仇不现实。
但是杀了这个得宠小妾,总是能让钱独关不痛快一下,这也算值了。
这人的口音应该就是襄南口音,而且从几个襄汉派之人的表情来看,这件事十有**是真,这就让郑石如有些难办了。
这和尚法海为人看起来是个心善的,刚刚面对凶徒都是力求制人不伤,这件事情的因缘,还是城守府的不对,一个处理不好,让和尚心生芥蒂的话,这可就不怎么好了。
“施主与钱城守有怨,当该去找钱城守理论,何故为难一个弱女子,还如此狠心下了杀手。”
这和尚并没有多少迟疑,或者说他也猜到了郑石如的为难,只是转头看向了白清儿,“清夫人觉得,这人应该如何处置呢!”
“贼和尚,你有什么资格说教我。”
这个燕泗激动道:“襄汉派这群家伙,做了不知道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随便一打听都知道。佛家不是讲因果报应么!要是你的佛真的有眼,怎么不把他们收了。
啊!”
“施主!万事有因有果,时候一到,自有分晓!”
法海双手一合,宣了佛号之后开口道:“倒是施主,你却是因为仇恨入了魔障。钱城守的仇怨,你牵扯到清夫人身上,你觉得对么!”
“怎么不对,杀了她能让钱独关难受,我就高兴,哈哈哈哈…………”
这个燕泗一阵大笑,自然是觉得自己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