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徐骁笑了两声,撩起一只眼瞟向穿靴子的徐凤年:“这诗怎么样?”
“好活儿,当赏。”
“听见世子的话了吗?当赏。”
叶熙真回头看看穿好鞋,扬着双手大袖在地上跳来跳去的北椋世子:“义父?”
“他不是全程赊账吗?既然用的是世子的名义,那就去把钱还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叶熙真心想,果然知子莫若父。
“义父,他还去了一个地方。”
“说。”
“棺材铺。”
“棺材铺?”
“对,他订了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尺寸能塞下一头熊。”
“给他自己的?”
徐骁敛了笑容,称肉沽酒买笑骂褚狗一时半会儿让人捉摸不透,但是订棺材这种事……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不,他叫棺材铺外的苦工的把棺材运往西南百里乌云镇,凤字营武典将军宁峨眉的老家,运费倒是不曾赊欠,是他拿刀架在棺材铺老板的脖子上,勒令代付的,当然,最后又是记世子帐上。义父,不知这……赏不赏?”
“赏。”
“是。”
“还有吗?”
“再然后……”叶熙真沉吟片刻说道:“他登上了距离南门不远的钟楼,在墙上写了一行字,青州林探花到此一游,还……”
“还什么?”
“还非常无礼地在墙角撒了一泡尿。”
说起这件事,叶熙真有些气愤,因为徐骁给他的命令是不放过任何细节,所以他不仅到现场走了一遭,安全起见,还让人扇着风闻了闻,就怕这消息是以气味传递的。
徐骁甩了甩袖子,指着地面怒道:“这是一个读书人能做的事?”
“谁说不是呢,堂堂朝廷探花,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
徐骁扬起头,看看外面的凉凉夜色,琢磨着这个点,再有半个时辰王府该开饭了:“他现在哪里?”
“在来王府的路上。”
“看来这消息是传递出去了。”徐骁斜了斜眼,余光罩住这一虎二熊三犬六位义子中他最不放心的一个:“你觉得和林探花接触的那些人里谁最可疑?”
“都可疑。”
“去查,把这些人的背景翻个底儿掉,也要给我挖出他背后的势力。”
“是。”
叶熙真躬身行礼,转身离开,虽身着儒袍,举止斯文,不过举止干脆利落,待事严肃认真,雷厉风行,实乃不可多得的智将,不然也不会名列“二熊”,而不是三犬了。
徐骁看向托着腮帮子搁圆凳上伤脑筋的亲儿子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他认识我常去的酱牛肉铺子,威胁老贾头与呵呵姑娘,又进了因为鱼幼蔚刺杀案,生意大受影响的紫金楼,不仅知道褚禄山挨鞭子的事,还给宁峨眉订棺材,徐骁,他手里掌握的情报不少啊,你这北椋王是怎么当的?家里发生的事给人摸得一清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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