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信宫内。
晚秋推开宫门,看向只穿纱衣,露着一条又白又长的腿,慵懒地躺在月牙长塌上的李云睿。
“殿下。”
“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白风与神秘人激战时楚平生就在礼宾院内。”
“你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
李云睿黛眉深锁,一双小脚微微勾起,挺腰起身,拉起落在地上,又透又轻的纱裙盖住敏感部位,用讶异的声音再次发问:“你确定?”
“确定,我亲眼看着他将那把古剑丢给白猿,令其防范闻讯而去的高手。”
“难道不是他……”
这几天来,她越琢磨越觉得楚平生跟那日藏身广信宫,画她裸身的北齐刺客是一个人,甚至怀疑楚平生就是杀害太后的凶手,西胡大宗师白风什么的,搞不好就是一人两面。
但是从晚秋带回的消息看,难不成是她搞错了?
“刚才的龙吟声是怎么回事?”
“是西胡大宗师白风出掌时的天象。”
“天象?”
“他把宁阳郡主的林府毁了。”
“你确定不是用剑,用的是掌法?”
“确定。”
李云睿完全糊涂了,北齐方面传来的消息称苦荷根本没有来过南庆,太后被其所杀更是无稽之谈。
不是苦荷不是白风,那当日入宫行刺的人是谁?
……
福宁宫,烛火依旧通明,太子快步走入时扬起的风吹灭了两支蜡烛,门口侍立的曹姓太监赶紧引火点燃,使其常亮。
“母后,你找我?”
李承乾踏步阶梯,刚要跪下磕头,忽然扬起脑袋嗅了嗅。
“咦,母后,你换了熏香?不是沉香,好像是……花果香?还有这房间里……酒味也没有了?”
他又打量一眼木案上的陈设,发现本该横七竖八倒着的酒壶没有了,干净得很。
“刚才是谁在城南打斗?”皇后顾左右而言他。
李承乾也没追问,老老实实答道:“如果儿臣没有猜错,应该是楚平生的师父白风与范闲身边那位大宗师在交手。”
“谁胜?谁负?”皇后又问。
“刚才我听燕统领说,好像是西胡大宗师白风稍占上风,范闲身边那位大宗师避战而走,逃了。”
李承乾一边说,一边在皇后身边坐下,不断地揉着脚踝。方才得知有大宗师在城内打斗,他便想爬上鼓楼看個究竟,结果距离太远,看了个寂寞,下楼时一脚踏空,把脚崴了。
“乾儿……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范闲身边的大宗师的?”
“是辛其物告诉我的。”李承乾揉到痛的地方,嘴角抽了抽,又深吸了两口气才道:“我让辛其物旁敲侧击地点拨楚平生一下,白猿那么厉害,只要把范闲杀了,婉儿心中再无挂牵,便会一心一意地跟他白头到老了。辛其物照办了,但是楚平生说范闲身边有一个叫五竹的大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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