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珠公主赵凤雅看着嘴角始终含笑,几句话就把徐凤年带沟里去的骑牛青年:“这丫鬟真是楚国公主?”
“我一个过路的,在这种事上骗你有意义吗?”
楚平生抓着大红酒葫芦的细腰,往嘴里灌了一口宋知命借炼丹炉酿的老白干,有些内疚,喝了别人的酒还要灭别人满门,太过分了吧。随手将酒葫芦丢给黄瓜,那丫头依然是毛手毛脚的样子,接是接住了,手里的拨浪鼓晃了几下,弹丸怼在鼓上,叮叮咚咚,响声不合时宜。
“对了,徐凤年,你不觉得现在的情况,跟我当初在陵州大牢的情况很像吗?你们北椋给靖安王赵衡递刀子没成,这回给隋珠公主递刀子,应该能成吧。”
靖安王要除掉青州林家,苦于没有借口,便谋划了一系列针对徐凤年的袭击,唆使满腔热血的林探花去陵州闹事,利用舒羞,将他和楚国余孽捆绑到一起。
而今朝廷对前朝道门领袖的武当观感不佳,欲弃旧迎新,王重楼当着隋珠公主的面袒护楚国公主,是不是误会,武当知不知道姜泥的身份已经无所谓,只凭王重楼的所作所为,朝廷便有充足理由收拾武当。
“林青,你好卑鄙。”
楚平生很谦虚:“哪里,哪里,是你爹教的好。”
嗖,嗖,嗖……
哗啦啦,哗啦啦……
草庐后面的竹林传来一阵轻响与衣袂声,一个穿紫衣大褂,手握铜柄拂尘的道人与背着剑匣的剑九黄一道落在徐凤年身后,武当剑痴王小屏足尖轻点竹梢环视一圈,发现无人隐藏后向下一跃,白袍飞扬间,落在王重楼身后,一脸冰冷看着一动不动的老青牛和背上黏住一般的楚平生。
背负双刀的老魁鬼鬼祟祟地从茅庐后面绕出,一副生怕别人发现是他去摇人的样子,他一个人没胆量招惹探花郎,那人一多,指不定就能浑水摸鱼了呢?
赵凤雅认为龙虎山的人到来,会站在她一边,指着身份败露手足无措的姜泥说道:“赵天师,快,给我把这个西楚余孽抓住。”
徐凤年抽出绣冬,拦在姜泥身前,刀功没练几天,握得倒是挺稳。
“公主殿下。”赵希抟上前一步,倒提拂尘深深一礼:“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世人皆知离阳灭楚一战,是北椋王徐骁攻入大凰城,灭了楚国姜家满门,世子殿下怎么可能把与徐家有血海深仇的西楚公主带在身边做贴身丫鬟?还请公主殿下不要着了武林宵小的挑拨离间之计。”
赵凤雅和孙貂寺认为他说得不无道理,徐凤年根本没有道理把一个与他有杀父之仇,灭国之恨的女人带在身边。
楚平生望黄瓜淡淡说道:“公子我记性不好,以后到了南边,记得提醒我灭龙虎山。”
这不仅毛手毛脚,还有些健忘的丫头点点头,嘟哝一句“灭龙虎山”,像大臣记录君主语录一般,抽出插在发髻里的绿玉柄簪笔,在舌尖舔了舔,刚要去摸揣在怀里的小板板,忽然咂摸出味儿来,杏眼圆睁,歪头张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青牛背上想一出是一出的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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