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一脸艳羡,怪绿蚁狡猾,说好的回房睡觉,她却杀个回马枪,把自己脱光光送进主子被窝,一夜欢好,得了宠爱,得了机缘。徐凤年为什么喜欢红薯?还不是身具异香可暖被窝,如今红薯的身子不香了,改绿蚁的身子香了。
“喂,那秀才,你不是要杀我吗?别傻站着,找把剑过来砍我。”
楚平生笑得和蔼,秀才与各色食客一时愣住,不知道眼前什么情况。陵州城十万人口,那日杀戮时,正面目睹他模样的不足千人,这里没有网络,没有相机,人们知道王府梧桐苑住着一个叫林青的大魔头,长什么样,多大年纪,并无概念,现在蹦出一个富家公子,告诉他们自己就是林青,那能不迷糊?
“不相信?”
楚平生接过黄瓜手里的绳子往前一拉,徐渭熊吃痛,转过脸去,不得不面向苫布篷下吃肉饮酒的陵州民众。
“你们不认识我,还不认识她吗?王府二小姐,天下第一才女徐渭熊,心甘情愿为奴做狗。”
徐渭熊在陵州长大,去上阴学宫学习经纬术不过两三年,众人不认识林青,还能不认识她?可让秀才不理解的是,认出二小姐的人牛肉不要了,酒不喝了,做鸟兽散,跑得干干净净,老贾头追到外面,回头看看柜台切好待装的酱牛肉,欲哭无泪。
秀才酒醒大半,进退两难,跑,里子面子全丢了,不跑,林青一根手指能戳死他,瞧瞧空荡荡的餐桌,手里端的茶水,看向柜台那边剁进砧板的菜刀。老贾头吓得一激灵,哪敢心疼钱,赶紧跑回柜台后面,把菜刀藏在身后,央求秀才快走吧,吃下肚的肉,喝入喉的酒不收钱了。
“你等着,等我剑术有成,我必杀你。”
秀才说着漂亮话一路狂奔,才跨过街角那颗在大火中幸存的挂满大红色祈福带的老榕树,小巷里拐出一个狗腿鹰爪的胖子,手起刀落,把秀才砍了,脑袋骨碌碌滚出一丈多才停,死不瞑目看着褚禄山的狗腿。
楚平生说道:“我说李义山为什么放任这种家伙不管,原来是为杀鸡儆猴,秀才,下辈子记得别犯这种错误,好话坏话都不是你这种角色能说的,保持沉默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黄瓜不理解:“为什么说好话也不行?”
绿蚁解释道:“他若打着一切为北椋的旗号聚起那些食客往梧桐苑闹事怎么办?他把食客情绪挑起来,众人义愤填膺,再想想李义山的绥靖态度,北椋王的威信会不会受损?这种时候,李义山喜欢的是哑巴,不是这种热血青年,以后公子离开陵州,徐骁露面掌权,他再出来叫嚣才是聪明人所为。”
黄瓜听不懂,等主子离开陵州后再出来叫,出来跳,意义何在?读书人不就该顶天立地,正言直谏吗?
拴着项圈走在最后面的徐渭熊面带诧异瞥了绿蚁一眼,略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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