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理都没理她,抱着剑匣的黄瓜驻足回眸,满脸嫌弃丢下一句“脑子有病”,小脚蹬地,急追主子,过抄手游廊的石阶哎呀一声,给柱子绊个趔趄,万幸没有趴地上,嘴里嘟囔着还好还好,拍拍剑匣,抱剑快走。
姜泥恨极了没用的自己,一点帮不上徐凤年的忙,林青杀不了,大凉龙雀夺不回,只能在一边干着急。曹长卿离开前教给她的武功只是一些粗浅剑术,对林青不构成任何威胁。
楚平生带着徐渭熊、黄瓜回到山脚,什么都没说,先后上车,吩咐老徐驾车离开。宁峨眉和李玉斧不知道上面发生何事,他们也不敢拦,眼睁睁瞧着北椋世子的豪车慢悠悠离开,一点一点没入夕阳的余晖中。
直到天黑,李淳罡才赶到山脚通知他们原地扎营,今日在清城山过夜。徐凤年经过救治,身体已是无碍,精神有点差,还在为害死姑姑姑父的事自责,好在有口口声声希望他死,一举一动盼着他好的亡国公主以自身遭遇开导,最终调整好心态,选择以大局为重,继续前往青州。
第二天一早,他让凤字营的人把摔断一条腿的小雀儿送回北椋,带着决心不在青羊宫等曹长卿,要跟他同行的姜泥踏上行程,前往青州。
……
青州。
靖安王府。
身穿明黄色龙袍的赵衡坐在雕刻精美的阴沉木短榻上,天光照破薄纱,照得他手里的蜜蜡佛珠脂润流光,贵气逼人,贴身条案放一张纤维均匀,纹理细腻的松江纸,纸上有画,画中人是个青衫书生,腰悬长剑,手握经卷,墙角垂下树枝梅,花开正盛。条案那边是燃着沉香的铜炉,四角有龙,龙嘴吐雾,亮如银絮,袅袅腾空。
赵衡微闭双眼,念诵在诸多佛经中比较偏门的《佛说十王经》,自有一股属于王公贵胄的气定神闲与惯经风浪,见过大场面的处变不惊。以他差一点就坐上皇位,成就离阳至尊的人生履历,有此气场倒也正常。
靖安王世子赵珣站在堂前,不敢出声搅扰,打呵欠都要用力捂住嘴巴。看他头顶金冠,两鬓干净整齐,阔额高鼻,称得上一表人才,只是黑眼圈有点重,不知是昨晚眠花宿柳不舍**,还是得知那位大闹北椋的林探花离开雍州,进入青州地界坐卧难安,厌食少觉,亏了身子。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白色儒袍的青年,后背挺得笔直,脸上看不见一丝急躁,一刻钟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赵珣佩服的很。
哗啦啦。
赵衡念完一段经文,把蜜蜡佛珠放到身边条案,缓缓睁眼,对上儿子满是不耐烦的脸,又看看旁边一副读书人打扮的男子。
“听珣儿说,你是上阴学宫的人?姓赵?”
“是,赵楷见过靖安王。”身穿白色儒袍的男子恭敬一礼,大袖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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