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包裹发现石龙子已然冻僵,莫问见状急忙延出灵气探其心腹,发现其仍有心跳才放下心来,于洞内留下两道定气符咒,随后自洞口处布置了灵气屏障困住石龙子,这才回到了简陋的藏身之处。
先前一路狂奔令莫问筋疲力尽,一个劳累的男人内心深处都希望回到家中时妻子能够开门迎接,但阿九此时正在扩宽山洞,丝毫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这一情形令他心中大悲,他悲的不是阿九没有迎接他,而是二人虽然近在咫尺,却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虽相隔咫尺却远如天涯。
悲哀一闪而过并未持续多久,因为他想起了不知道阿九身在何处是生是死的那三个月,此时的情况比那时要好太多了。此外阿九承受的压力比他要大的多,他能看到阿九,阿九却看不到他。阿九活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中,与世隔绝,一无所知。
“我回来了。”莫问刻模倒字传入禁锢,二人所在的山洞毗邻,自洞内就可以交谈。
阿九发现莫问传字,快跑几步蹲身捡起,看罢之后将地乳冰字推出,此时禁锢内很是温暖,冰字若不送出很快就会融化掉。
送出地乳,阿九自地上刻画道,“为何去了这么久?”
莫问见字微微皱眉,一个女子在男人归来后不是关心对方遇到了什么困难,而是责问对方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甚为不妥。
但转念过后莫问心中的不悦便一扫而空,阿九的这句话是对他的关心和依赖,并没有责问的意味。通过这句话可以看出阿九内心的紧张和脆弱,禁锢内封闭的环境令她时刻处于不安之中,不知道自己的男人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也无法关心抚慰,这对阿九来说亦是一种煎熬。
“为求稳妥,多待了几日,而今已将蛇医带回,待其复苏便可降雨。”莫问传言。
“可曾受伤?”阿九焦急的刻画。
“不曾,只是沾染了一身的腥气。”莫问传言。
阿九见字眯眼一笑,转而继续刻画,“待得脱困,我与你浆洗。”
莫问见字亦是一笑,但他的笑是苦笑,因为他能看出阿九是在故意宽他的心,阿九自己也很清楚短时间内无法脱困。苦笑过后传言,“浆洗衣物只在其次,若得脱困,当先为莫家留后。”
阿九见字神情瞬时黯淡,手握石块,默然低头。
莫问先前所说言语只是想与阿九说笑,减她心中压力,没想到阿九会因此惭愧,急忙传言进去,“当儿女双全,多多益善。”
阿九见字瞬时恢复了精神,刻画道,“只怕那时我已经年老色衰,不得生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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