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泻肺和大肠火。
白芍则泻肝火。
知母则泻肾火。
木通则泻小肠火。
石膏则泻胃火。
柴胡佐黄芩泻三焦火。
柴胡佐黄连泻肝和胆火。
其所以都是泻火药而药效不同,就是由于它们的归经各不相同。
如果不了解泻火药的归经,妄加投药,无的放矢,则很难取得预期的效果。
这是开创性的,在张元素之前,没有那个医家系统性的归纳总结这些,等到他们学中药学,每味药物的归经应用,自张元素始。
张氏在归经学说的基础上,进而又提出引经报使学说,现已被广泛应用于临床实践中,对临床用药有着积极的指导意义。
羌活为手、足太阳引经药。
升麻为手、足阳明引经药。
柴胡为少阳、厥阴引经药。
独活为足少阴引经药,等。
以上这些药物配伍于方剂之中,可以引诸药归于某经、某脏腑,以加强方剂的效用,这非常类似现代医学所热衷研究、开发的靶向治疗。
不知不觉,几人就走到了餐厅。
大树感慨:“我本来以为古代中医都一样,没想到还有那么不一样的。”
薛静则是问道:“既然他那么厉害,我为什么名气不怎么大呢?”
李介宾回了四个字:“生不逢时。”
金元四大家之名,并非是当时传出的,而是元末、明初时文人提出的。
如当时的大儒宋濂,于《宋濂医史》言:金之以善医名凡三家,曰刘守真氏,曰张子和氏,曰李明之氏。虽其年之有先后,术之攻、补有别,但多宗《黄帝内经》之理论。故金元四大家之名讳,实际出于元末、明初,并非起于金元。盖金元时期金唯有元好问所提之“河间、易水”之称,而所谓之四大家,实际为两大学派之传承。
而且《金史》对于张元素记载不多,张元素有犯庙会之过,而金代之庙会,自章宗起,极为严苛。盖因女真入主河北,以半合、半制之态,牵附汉人,并规范文字之使用,从而强化中央权利。故避讳之事,较以往严重。凡汉人用字、立名者,断不可犯皇族之名讳。且对曾犯讳之人,《金史》均未进行过多评价。且当代医者、史学家,出于避嫌,也鲜提及相关之人。故此为张氏未能扬名原因之一。
这些都是张元素明明为一代开派祖师,对后世中医影响深远,但是名声却不显当代的原因。
目前,大多数学者虽肯定金代医家张元素于医学界之地位。但对其认识、评价,仍非客观。虽然学术界公认,“补土、升阳、扶阳”、“药类法象、归经”等理论,为张氏毕生学术之主要成就。但实际上,大多数学者赖张元素现存之着作而加以探讨,但对其生平、所处时代背景并未深入挖掘,此即导致认识不足之根本原因。
几人听了之后,也是沉默良久。
明明是才情不输前人后世的医家,然而却生不逢时,其实这与中医当下的处境不也是很相像吗?
李介宾倒是很无所谓,人都已经死了几百年了,留这点虚名如何?
华佗名气再大,也没留下点干货,而张元素留下的财富,造福后世已经足矣。
做事追求发展与创新,做人则是低调谦逊,只要是对人类、对社会做出了杰出贡献,哪怕是个人名誉不是同时代最高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历史会记载这一段传奇,终究能变成后世人们心中永恒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