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后,孟超凡在原有的方子基础上加了10g炙甘草。
还是先煎三剂喝喝。
而在其他人眼里,这方子没什么变动,还是原方。
然而,三剂过后,王映骄姑妈双手颤抖的症状居然比之前大有缓解!
众人大喜,觉得孟教授真是神了。
俺就说嘛,中药慢上劲儿,之前肯定是喝的少了,继续喝!
眼看着王映骄姑妈精神一天比一天好,睡觉也好了很多,也没有之前那么焦虑抑郁了。
众人对孟教授的敬佩之情也是一层比一层高。
之前有精神心理科的专家会诊,开了米氮平,氟布沙明什么的,吃了都没效。
看来治病还是要看中医呀!
他们自然不知道,他们心里的“神医”孟教授现在也是很好奇,观察了方子的效果后,很是不解。
竟能如此神效?
“只是多加了一味甘草而已,为什么结果却天差地别?”
他很想再找李介宾问问其中缘由,只是他没李介宾联系方式。
上次那么顺利找到李介宾还是王映骄领着去的,如今他也找不到王映骄。
好家伙,这下子搞得,他一个堂堂一级教授,博士生导师,想找一个大二学生讨论一下学术问题,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人?
看来缘分未到,不能太着急。
孟超凡慢慢冷静下来,打算自己先研究一下……
吉益东洞,汤本求真,大塚敬节,矢数道明,龙野一雄,尾台榕堂,森道伯……
这一个个名字,群星璀璨,代表着日本汉方医学的巅峰时期。
即使到了如今,日本经方已经辉煌不再,但是那些顶尖的汉方医学家依旧为中医学留下了宝贵的财富。
从鉴真东渡开始,汉方医学在日本生根发芽,随后经历了数百年发展,演化出了了不起的成果。
人类的智慧就是如此,随着上世纪中日汉方的交流,这些精华又传回了国内。
无论是胡希恕,钱超尘,或者娄绍昆,亦或是黄煌等国内顶尖或一流伤寒经方大家,都受到了其影响。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
鲁迅先生说,拿来主义。只要是好东西,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拿来就可。
李介宾说,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小弟学了之后有所发展,我们应该虚心学习,而不是盲目自大,以为自己是天朝大哥什么都好什么都不缺,所以不用学。
孟超凡在回去后,又仔细查阅了一番文献之后,大概揣摩出来这味甘草的意图了。
跟他预料的差不多,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原方没有甘草,因为张仲景当年立这个方子,根本不是治疗精神类疾病的。
“伤寒**日,误用攻下。病入少阳,邪气弥漫,旁溢他经,表里同病,虚实互见,阴阳错杂,诸症纷起。邪陷少阳,经气不利而胸满。心主神,少阳郁火与胃中燥热一同上扰,心神不宁则烦,混乱不明则谵语。肝藏魂,胆与其合,胆中郁火妄动,肝魂不安则惊。三焦枢机不利,决渎失职,膀胱气化不行,而小便不利。气失条达,上下内外气机皆郁而不畅,故一身尽重不可转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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