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宾满头黑线,看向一旁的罗娜。
罗娜也是耸耸肩,没办法。
有时候,大人并不比小孩子勇敢多少,小孩子怕扎针,大人一样害怕。
“不扎针,那咋办?罗老师,你身为中药学教授,不能讳疾忌医呀!”
看着老罗这架势,李介宾有点忍俊不禁。
“不行不行,反正就不能扎针!”大人跟小孩子的差别是,小孩子你可以按着他扎,大人就不好按了。
“那行吧,我再想个办法。”李介宾看了一圈客厅,突然眼前一亮,有了!
原来是客厅茶几上,有一个刚刚吃完的玻璃罐头瓶子。
“有没有打火机?”
罗娜看李介宾拿着那个罐头瓶子,然后去厨房洗,大该猜到了什么,然后回房间找打火机。
可惜,家里没人抽烟,最后只找到了一盒火柴。
李介宾看着这盒大火柴,还觉得挺意外的。
“怎么家里还有火柴呀?”
“前几天过生日,生日蛋糕带的.......”
“过生日也没吃到你的蛋糕。”李介宾小声吐槽道。
“有刮痧油吗?”
“没,红花油行吗?”
“红花油更好。”
“那我去给你拿。”
老罗看这眼前这俩人一唱一和的样子,总觉得有点不对味儿,越发觉得要给李介宾这小子几个小鞋儿穿穿。
脖子一凉,这才想起来,此时自己还操之人手呢。
“罗老师,低头,对对.....”
李介宾说着,将红花油在老罗脖子上轻轻涂抹,然后一手持罐头瓶子,瓶口向下,一边示意罗娜擦火。
火柴嘶的一声点燃,带着点点焦香,李介宾迅速将火在罐底一转,然后“啪”的一声,扣在了老罗脖子上。
“哎哟!”老罗惊呼一声。
而还没停,李介宾稍微倾罐泄气,然后运罐在老罗的脖子上来回推动。
老罗只觉得脖子一阵火热,有种分筋离肉的酸爽感。
不讲究呀!怎么拿个罐头瓶就拔起来火罐了?
有啥不讲究的,这才叫诸法无碍,当年李介宾还用圆鱼缸给大黄拔过火罐呢。
只要能达到治疗目的,道具是可以就地取材的,方法是多多的。
这么来回的一阵走罐。
老罗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还真觉得缓解了不少,只是还是不能转头。
肌肉筋骨病就是如此,往往是长时间积累下来的,所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起来的,而且最好的办法不是吃药打针,也不是什么火罐推拿,而是平时就能多注意,不要保持一个姿势太久,适当运动,保持身体的灵活性。
罗娜看了看自己老爸的状态,问李介宾:“就这了?还能再好点吗?”
“火罐不能一直拔,要等恢复,他又不愿意扎针,有点难办呀。”
“难办就是还有办法喽。”
“嗯呢......”
“他不是教你中药嘛,给他脖子治好,回头平时分给你加满。”
“嗯!”娜姐你是懂人情世故的,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旁的老罗听到,不知道是何滋味,那叫一个又悲又喜。
女儿知道心疼爹了,这是好事儿。
可是当着我的面,就让我给这小子加分,这算借花献佛吗?
马上他就被李介宾吸引过去了。
只见李介宾讨来纸笔,然后开始开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