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介宾的眼里,世界拥有无数可能,简单来理解,就是有可能存在无数个平行世界,而我们现在这个世界的结果,是因为结果变成了现实,并不代表一开始就注定了如此。
腹诊在国内的没落也是如此。
伤寒论里面都是实践应用,所以无论是对腹证,或者是舌脉,都是处于一种原始朴素的描述。
比如说被后世重视,乃至于成为了中医标志的号脉。
读过伤寒论的都会知道,张仲景描述的脉象,与我们现在学习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毕竟王叔和写的《脉经》,而张仲景在他之前写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一样?
张仲景描述的脉象没有一定的规范,这一点在225章远古脉法中已经讲明了,感兴趣的可以回顾一下,这里不水字数了。
而舌诊也是如此,《伤寒论》原文记载舌诊的内容确实不多,仅6个条文讲到4种舌象。
我们现在感觉舌脉是中医诊断的标志跟规范,是因为后世医家有所发展,规范了起来,所以有这个结果。
而腹诊就可惜了,中国自张仲景之后,少有重视的,也没有整理,尤其是宋朝理学大兴,男女之防致使腹诊变得更加稀少了。
所以直到今天,国内并没有发展出来像日本那样体系完备的腹诊。
“所以你的意思是,国内中医没有腹诊吗?”林动请教道。
李介宾想了想,“也不完全是这样,其实这更多是国内外的学术理念区别,方证合一你知道吗?”
“知道,你之前说过的,经方派,而且大部分都是受日本汉方医学的影响。”林动回答,之前在讨论小组里是有讲过的,只是那时候他没啥基础,所以没怎么重视。
“现在普遍这样认为,日本汉方方证合一,然后国内是六经八纲,但是实际上,清朝的时候就有提倡方证合一的医家。”李介宾耸耸肩,只不过是之一而已,伤寒派别太多了,光内部也是流派众多。
以方类证派,以柯韵伯、徐大椿等为代表,通过方剂来分类证候,强调方剂与证候的对应关系。
其核心理念是通过方剂来分类证候,即以方名证,按方类证。
以方类证派的特点在于:
方证对应:将特定的方剂与特定的证候相对应,便于临床应用。
临床实践:侧重于临床实践,强调方剂与证候的直接关联。
分类研究:通过对方剂的分类研究,更系统地理解和应用《伤寒论》。
“这跟腹诊有什么关系?”林动有点跟不上李介宾的节奏了。
“如果理不清楚,就理解不了日本腹诊的奥义在哪里。”李介宾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介宾也是从汤本月池这里接触到的腹诊,但是真正掌握还是经历了日本的游学之后。
中国和日本的学者有着不同的认识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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