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映骄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李介宾看到王映骄搬来的几本大部头《景岳全书》、《类经》、《类经图翼》等书,直摇头说:“学姐你上来就看这些,看得懂吗?”
王映骄听到这话,气就上来了。
“那你说该咋办?我又不了解张景岳,只能找他的书了。”
李介宾问道:“既然不了解,那你为什么要写他呢?”
随后不等王映骄回答,就自顾自的说:“难道是因为我跟他同名?学姐你这是想泡我吗?”
王映骄听到这句话,顿时像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手拍在书上,发出“嘭”的一声,惊起四周来图书馆自习的学生目光。
有人发声提醒道:“同学,公共场合,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别人。”
“情侣吵架,别在图书馆里吵,要吵,去操场吵去!”
王映骄反应过来,自己平时不是这样的,怎么一遇到这小子就总是失态呢?
但是就还是气不过,她感觉刚刚李介宾的话是在藐视她。
只是李介宾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退缩,而是眼神平静的看着她,示意她坐下。
王映骄下意识坐到了椅子上,想听听他接下来怎么说,要是再说出气人的话,她就给他一耳光,然后污蔑他耍流氓!
“其实学姐你对张景岳感兴趣,那说明学姐有眼光呀。”
王映骄一听,这是在求生吗?别想随便就打发我。
“哦,你继续,我听你狡辩。”
“还记得昨天经典课上,你当时问的那个问题吗?寒者热之,热者寒之。为什么李东垣用温补法去治理发热,这不是热者热之吗?”
王映骄听到这里,没有再反驳,而是默默的听李介宾讲。
“学姐,其实我是很佩服你的,你学西医的明明不用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你对中医有这样的执着,真的很了不起,但是中医的思维跟西医不同,西医的话是直观且客观的,有一定标准,而中医不一样,你说的是《内经至真要大论篇第七十四》里面的内容。”
“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正者正治,反者反治......”
“寒者热之,热者寒之....这是属于正治法,后面还有反治法,热因热用,寒因寒用,塞因塞用,通因通用......”
“这是中医学的哲学基础,也是理论基础,阴阳是一种两分法的思维方式,正反逆从。中医的治疗方法不是用一句简单的话就能概括的,我们蒙题都知道,要用排除法,说的太绝对一般不选。”
李介宾指着桌子上的《景岳全书》说:“明清时代对于命门学说的研究很深,张景岳是把阴阳之理阐述到极致的存在,所以如果不懂阴阳变化,那么他的很多理论都是死路。”
听到这里,王映骄才发现李介宾说的对,他确实无法理解中医的阴阳学说,当时选张景岳也并不是真的完全是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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