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什么病人,你看什么病,所以你们这几天看我开的方子,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感觉不成体系。”
路天正也是最近才体会到的,下面的医馆跟大城市那种层层分科筛选的不一样,这里什么病都能遇到,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真心佩服李介宾的医学造诣。
来什么病看什么病,各家名方信手拈来,或已出神入化。
李介宾要是知道路天正有这种想法,估计要贻笑大方了,学无止境,他也是在一直进步的。
“我小时候读遍百家,杂而不精,后来一通百通,从此开方不滞于物。”
李介宾一边说,一边给他们画起了图。
“上学的时候看那教材实在简单可笑,后来又觉得,人力有穷尽,而想普世之术,又何其之难,总归有所为,比起那些敝帚自珍之辈,假冒伪劣之徒好了太多了。”
李介宾已经将一个图形画成,外有八纲,内有六经,卫气营血,三焦,辅行诀,脏腑时法......似乎要将中医临证之法都容纳进去,有包罗万象之意。
侯伟一看头就晕了,而路天正则是在里面看到了自己能看懂的东西。
咦,这不是我爷爷的家传十八字诀吗,这李介宾说自己一通百通,还没有吹牛,看来中医之法是殊途同归呀。
李介宾画完之后,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满意,抬手想撕了,却被路天正伸手拦下。
“宾哥,送我好了。”
李介宾想了想,这种残次品,自己这完美主义者肯定是不稀罕的,留着凭空污我名讳,不过既然路天正想要。
“喜欢就送你们了,不过别说是我画的......”
不早了,晚上吃点什么呢?李介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今天熬膏药可累坏了。
一旁的陆言看到李介宾起来,过来打招呼。
而路天正则是看着这略为潦草的图画,如痴如醉的看起来了。
李介宾礼貌地问陆言:“晚上你们住哪儿?”
我这地方住下小路跟小侯就不错了,没地方再挤了哈。
陆言不知道李介宾心里想的这个,还以为他是关心她:“不用操心,有经费报销呢。”
啧啧,那不就是公费旅游嘛,真令人羡慕:“那倒也是,晚上打算吃点什么?”
陆言惊喜道:“你还会做饭?”
李介宾转身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一个好中医,也会是个好厨子,这句话你可以剪到视频里。”
陆言笑着说:“那我今晚上可要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李介宾其实就是客气几句,没想到陆言还顺杆往上爬了,连忙补充了句。
“自带食材......”
“那个,小路小侯,先别研究那个了,快去厨房择菜,晚上我们吃点硬菜,可惜......茅台酒剩下半瓶了。”
门外,一个小弟抱着一大箱散装茅台,正在孝敬李小神医的路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李介宾带着两个新收小弟练五禽戏。
冬日的阳光穿过树荫,洒在吉祥堂的门前。
一阵微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弥漫着清新的空气和晨曦的气息。
李介宾身着宽松的衣服缓缓举起手,示意两人跟着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