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姑娘请放心,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陈景运一脸郑重,“越阴险越好,一定要比赵君飞阴险。”
“咯咯咯!”王芊芊一脸坏笑,“我很欣赏你的受虐癖好。”
第二天清晨。
依旧是后院。
王芊芊红着眼狠狠盯着陈景运:“五次啊,陈景运你还是不是人?哪有一天来了五次,大清早还叫人起床的。你的灵石太值钱了,本姑娘不干了。”
“我加钱。”陈景运好整以暇,“你打赢我一次,多一枚灵石。”
“我觉得我还能再撑一撑。”
王芊芊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一下子又亢奋起来。
第三日傍晚时分。
芊芊法器修理铺。
王芊芊衣衫不整,拖着无尽疲惫的身躯回来了,一进门就直奔工作室,倒头就睡。
如此一幕,看得店员小伙满心惆怅,忍不住叹息:“芊芊姐为了干点事业,太不容易,牺牲太大了。我一定要替芊芊姐守好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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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今天正是佘山坊市正式开集的第一天。
人群熙熙攘攘十分热闹,有些修士就是本郡之人,也有不少修士是不远数千里专程赶来。
在往日,坊市开集的第一天是生意最好之时。
然而今天。
各路修士却围在了东市和西街交汇处的广场擂台旁看热闹,很兴奋的议论纷纷。
“哎哟,这不是令狐兄么?”一位劲装散修,满脸惊喜的朝附近一位络腮胡男子招呼,“上次射阳郡匆匆一别,我听说你去了北境诸郡做买卖,怎的来了这河东郡?”
河东郡在大吴国南方,一南一北,距离可是远了去。
姓令狐的汉子微微一怔,脸露尴尬之色,强行解释道:“原来是申屠兄,这不是南方正值灵米成熟之际,我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收些低价灵米。”
他旋即转移话题:“对了,我很少来河东郡做买卖,这佘山坊市是怎么回事?开集第一天,就要世家子弟切磋来助兴的么?”
姓申屠的男子一听此言,顿时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介绍起来:“这佘山坊市,原本就是三个地方家族合营的产业,只是最近那個沧夷陈氏的老祖死了……”
随着他一通吧啦吧啦的叙说,姓令狐的男子也明白了前因后果,神色中满是感慨:“当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之争,郑赵两氏将这两场切磋公诸于众,乃是为了坐实结果,免得那陈氏今后拿此事说事。”
“没错,就是可惜了那个叫‘陈景运’的小子,免不了要受挫折了。”申屠汉子笑道,“晚生了一两年,目前仅有玄桥境巅峰修为。”
玄桥境有没有可能逆伐灵泉境?
那自然是有可能的,若是在功法、术诀、法器、符箓等等方面全部占优,玄桥境打赢灵泉境并不稀奇。
可今日切磋的几位青年才俊,家世出身都差不多,受用的资源也相差无几,如此一来,修为上差一筹就太致命了。
姓令狐汉子的想法也是在场许多人的观点,现场过半数都是修仙者,其中的门门道道谁又能不懂?
可正当众人议论之时。
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个粗犷的大嗓门。
“老大,我按照您的吩咐,买了十注赌赵君飞赢。只是老大,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咱们买赵君飞赢,十枚灵石才能赚五枚!”
“如果买陈景运赢,十枚可能是能赚十五枚,咱们为何不买赚多的?”
说话的汉子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不解和纳闷。
“老六,你这就不懂了吧?”旁边的精瘦汉子嗤笑道,“虽然都是修仙家族的子弟,可陈景运年龄小修为差,赔率再高咱们也是输。”
“但是那赵君飞就不同了,那可是云阳宗的精英弟子,而且我还听说了,他刚入手了一柄中品法器【流水刀】,而那个陈景运匆匆应战,连准备都没时间,如何能赢?”
是这个道理。
周围人群听得频频点头。
“几位兄台叨唠了。”姓令狐的汉子拱手相问,“刚才听你们说,买了十注赵君飞赢?莫非此番切磋,还有人在开盘坐庄?也不知坐庄之人是谁,究竟靠不靠谱。”
“当然靠谱了。”那老六大声道,“幕后坐庄之人乃是百宝阁掌柜苏元白,他可是筑基期修士,最是了解内幕了。这消息,也是我在百宝阁做小二的兄弟透露给我的。”
“一注一灵石,要买你们趁早,否则买陈景运输的人多了,赔率还得下降。”
此言一出,周围不少人都心动了。
毕竟百宝阁掌柜的信誉还是有保障的。众人纷纷问赌摊在哪里?
“就在不远处,靠西街那边。”老六爽朗的介绍。
不少人闻风而动,往赌摊而去,怕去晚了赔率下降,那岂不是少赚灵石了?
这一群人。
自然就是商剑舟和他的东漕帮兄弟们了,忽悠了一波赌徒后,他们又立即转移阵地,开始下一波操作。
西街拐角处。
临时摆的赌摊前,苏元白的孙子苏玉山,正在招呼着一波又一波蜂拥而至的赌客,忙得他是满头热汗,既兴奋又有些惶恐。
而经过一夜,元气恢复满满的王芊芊,则是不停的在收灵石和记账,同样激动的脸颊泛红,亢奋不已。
她活了这辈子,还从未一次性见过这么多的灵石。
毫无疑问,这个主意来自王芊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