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过会儿你爹来接我。等你院试那日我再来接你,回府住几日散散心,别每日闷头读书,也不好。”
“嘿嘿,我知道。”
祁潜渊今年不过十岁,想越级考乡试委实太难了,不过夫子说其院试高中的可能性很大。
果不其然,结果出来后,祁潜渊直接考中了第一名案首!
祁野和纪舒大喜,特地设宴为其庆贺,请了京中许多人前来同庆,府上张灯结彩,一片欢乐。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乾西王府,谢溶月拉着报信人问了无数遍,直把人问烦了,甩开她说道:
“没中就是没中!您还要再问多少次!我这儿还有别家要传话,您要是不信,自己再派人去问吧!”
他扑落着袖子,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乾西王府,“什么人啊,自家儿子有能无能还不知道!真晦气,别人给案首冠军侯府家的世子报喜,还得了赏银,我偏偏要来这里受气!哼!”
谢溶月脚下趔趄,扶着门槛失魂落魄的回了院子。
祁谨行站在院中,身子直哆嗦,谢溶月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推开吟秋抄起一旁的鞭子就抽了过去。
“诶呦!疼!别打了!娘别打我了!呜呜求你别打了!”
祁谨行被她抽的满院子跑,自从李氏下狱后,这府里再没人能庇护他,祁谨行只能被谢溶月带到这里来,这些日子被她逼着读书,甚至去考那劳什子院试,祁谨行苦不堪言,日日哭祖母祖母。
“废物!没有的东西!我打死你!打死你!”
谢溶月追他追得喘不上气,在祁谨行背上留下好几道鞭伤,才气喘吁吁的停了手。
她坐在石桌旁,哭个不休,“你这个废物东西!连一个小小的院试都考不上!你还有什么用!为什么人家祁潜渊就能考上案首!你连考中都难!都一样是纪舒教出来的,怎么你就这么没用!”
祁谨行:“我亲娘若是纪舒,我早就考中举人了!”
谢溶月双目通红,“混账!”
祁谨行被谢溶月抽的浑身是血,最后被人抬回了院子,祁承序和武定伯得了消息,可二人谁都没去帮祁谨行说话。
谢溶月独自一人在房里喝的酩酊大醉,祁承序又一次不知踪影,谢溶月如今已经懒得再追究了。
只要他还是自己的丈夫,他就没办法再去和纪舒破镜重圆,这就够了。
谢溶月倒了倒酒壶,空了,她不耐烦的皱起眉,大声喊道:“吟秋!吟秋!贱婢!我的酒呢!我要喝酒!”
“来了来了。”
一人抱着坛酒推门而入,谢溶月醉意瞬间醒了一大半,警惕的看着他。
“谢任飞,你来干什么!”
自从上次事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这些日子谢溶月一直都避开谢任飞,尽量不跟他接触,谢任飞也是如此,谢溶月还以为之前的事二人已经默认,全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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