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净的皮肤稍微有一点红印都显得非常晃眼?,燕玉鹤啃啃咬咬,留下了斑斑点点的红星,连带着她耳朵脸颊红成一片,像傍晚的火烧云一样瑰丽。燕玉鹤的墨发散下来,落在她身上,触及皮肤时有一些丝滑的冰凉,薛茗没忍住伸手抓住一缕,紧紧地攥在手中,努力压制着自己失控的呼吸。
燕玉鹤一把将她扶起来,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望着她不说话,暗示得很明显。薛茗与他?对视,在这时候发现燕玉鹤那?一直呈现出平静的眼?眸此刻却如同被投入了石子?的湖水,泛起层层涟漪,欲.望的波澜相撞,汇聚成浓郁的情?愫。
好似天生是一双多情?的眼?,平日里不见情?绪尚可,一旦融入了情?绪在其中,就表现出了爱的模样。
薛茗怔怔地看着,感觉自己一脚踏空,跌了进去。
燕玉鹤见她不动作,微微凑近了些许,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又低声道?:“给我解开。”
薛茗晃了下心思很快回神,勾着手指去解他?的衣扣,一颗一颗松开后便能窥见他?精壮的胸膛。较之先前鬼的模样,他?现在恢复了正常样貌,皮肤仍是白,但不再?是毫无血色那?般,反而充满着健康的血色,偶尔指甲划过,会留下微微红痕。
燕玉鹤揽着她的腰身亲吻,薛茗的脸红得滴血,掌着他?的肩膀要起身,却不料努力了两下,根本站不起来。燕玉鹤凑近了她低头,在她耳垂边舔舐。
床榻是空置许多年?的木板床,本就是自己做的工艺,年?岁一久各个?地方就开始出现松动,所以一有人在上面动,床板要命地摇摆起来,发出响亮的吱呀声。
此时不知?是那?条狗汪汪叫了两声,紧接着就是孩子?呼唤玩伴的声音传进来,而后又是有人闲话交谈的声音,这隔音效果差得简直等于没有,薛茗一下清醒许多,赶忙拍了拍燕玉鹤的肩膀,低声道?:“别在这里,会被听见。”
燕玉鹤臂力惊人,抱着薛茗挺动也稳稳当当,此时门外突然传来马婆婆的声音,“小郎君,你们可就寝了?”
那?声音就贴着门,仿佛马婆婆就站在外面,但是这里隔音又那?么差,稍微有一点声音都会传出去,薛茗顿时吓得不轻。
她都忘记了自己刚才是不是叫了很大?声,万一被人发现了,当真是再?厚的脸皮也顶不住。薛茗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停下,但燕玉鹤却不理会。
薛茗紧张得不行,汗珠往下淌,咬着唇不肯叫。燕玉鹤稳住呼吸,扬声应答:“有何?事?”
马婆婆便道?:“我方才想起我家床板硬,你夫人瞧着身子?娇贵恐怕睡不惯,我就拿了干净的被褥来,你铺在上面也可软和些。”
薛茗埋低了脑袋,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窝,祈祷马婆婆快些离去,燕玉鹤就坏心眼?地不回应,等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呼了一口气,回声应道?:“多谢,放在门口便好,我给夫人上了药便去拿。”
马婆婆嗳了一声,将东西放在门边然后离去。薛茗湿漉漉的眼?眸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将他?双肩抓满了指痕,红色的印子?交织在一起,很快就在皮肤上变得明显。薛茗有些心虚,转而一想他?也是活该,谁让他?刚刚还不停下。
薛茗想埋怨两句,转头就看见燕玉鹤隔空一抓,将马婆婆送来的被褥隔着门抓了进来,撂在床上。
薛茗转头看他?,商量道?:“你累不累?不如休息一会儿?”
燕玉鹤的面容染上情?.欲之后极是昳丽,低眸看她一眼?,亲她的侧脸,低问?:“累了?”
薛茗应道?:“嗯。”燕玉鹤捏了捏她的耳朵,平了平呼吸,说:“快了。”
月上柳梢头,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大?人领着孩子?回家,小狗小猫也进入梦乡,整个?村子?变得寂静安宁。
房中的烛火还在燃着,将亲昵交叠的人影照在墙上,沉重的呼吸声交织错落,在房中久久不息。
不过屋中的这份安静也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那?老旧的床板又开始发出抗议的声音,烛火不停跳动着,周围忽明忽暗,夜色掩盖了旖旎春意,让人在不为人知?的窄榻上,沉沉浮浮到深夜。
薛茗喜欢阳气灌到身体?里的感觉,会让她感觉精力得到充盈,但这个?过程实在是折磨,索性她一次就多要点,尽量减少渡阳气的次数。
一觉睡得极沉,醒来仍旧是黄昏。薛茗睁开眼?睛时身边并没有人,只有她自己睡在床榻上。
她坐起身,伸了伸懒腰,揉了揉酸痛的腰板下榻,穿上衣裳和鞋子?推门出去,就见西方天际依旧是千里晚霞,偶尔窥见一些蓝色的天空,金光照亮天地。
马婆婆坐在院中缝衣裳,听见开门声转头朝薛茗望,笑道?:“醒了?身体?可好些了?”薛茗点头,“好了,好太多了,睡一晚上感觉精神全回来了。”
“好了就行,你夫君给你备了水,快去洗漱吧,我去厨房给你热饭。”马婆婆将手里的东西搁下,起身往厨房走,还笑着打趣,“你们夫妻倒是恩爱,瞧着还年?轻,是不是刚成婚不久?”
薛茗走到水桶边,听到这话便点头,道?:“是啊。”
“真好啊。”马婆婆叹息一声,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往事,又道?:“当初我儿子?也差不多跟你夫君一样大?,我也给他?说好了一门亲事,谁知?还没成家就被老天收了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