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言,此书中可提炼出了驭民五术。”齐子兴硬着头皮说道:“五术分别为愚民、弱民、疲民、辱民、贫民。”
“何解呀?”
“愚民,即只允许民众信仰遵从皇帝的思想,绝不准怀疑违抗。在精神意识层面剥夺了民众的思考能力,让民众成为驯服的奴才;弱民,即不能让老百姓强大,要让老百姓时时感到很没有安全感,才有对君王强烈的依附感;疲民,即为民寻事,让老百姓疲于奔命,让民众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想去做其它的事,一心一意地为统治者服务;辱民,即消除民众的自尊自信,鼓励相互检举揭发,让百姓们屈辱的生活,没有体面的工作和生活的尊严;贫民,则为除了生存必须之外,不能让百姓有富余的粮食和财产。人穷则志短,不停地折腾,把富的搞穷,穷的让他再富,等富了再搞穷,如此反复折腾。老百姓心中眼里只牵挂着穷富,不作他想,国家就会稳定。再就是让老百姓没有恒产,无恒产者无恒心,要让老百姓整天惶惶不可终日,生活在恐惧之中,没有安全感,只有从属官家才能稍有安定。”
“若是此驭民五术皆不灵呢?”
“……杀之。”
“……”齐天眼神逐渐变得冷冽,“你对此,是何想法?”
“孩儿认为,……皆不妥,不说这驭民五术有违我齐国现行政策和发展模式,就是此等残民之行,也非圣人之举,有悖人伦。”齐子兴犹豫了一下,轻轻地说道。
“你倒是没有被人家给洗脑!”齐天稍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和缓起来,“我们于汉洲建国立制,除了乱世求活,还有就是想试图走一条与此前历朝历代都不同的道路。我们兴文教,开民智,发展工商,富国强兵,在短短二十余年里,便能傲立南洋地区,并不断地向海外扩展。何也?我们以后是要打造一个自信的华夏民族,建立一个强大的民族国家,依靠这《商君书中的所谓驭民五术,是根本无法做到的。”
“历朝历代,皆为家国天下,帝王凌驾于全国无数百姓之上,予取予夺,视天下人皆为奴仆牛马。殊不知,到了王朝末年,这些高高在上的帝王均会被民众踩在脚下,肆意践踏。需知,在华夏数千年历史当中,无数民众的创造和永不断绝的文化,才是我们经久不息的民族传承。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不智的莫过于让国中子民一直处于蒙昧虚弱的状态,以愚民、疲民、贫民来残害百姓,以使得帝王的宝座和官员的位子得以高枕无忧。”
“然,当今之世,已然不同于远古时期,甚至更不同于数百年前的大明王朝。现在,乃是大争之世,国家民族林立,如丛林般野兽横行,奉行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将湮灭于历史的尘埃当中。若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仍然想以一家一姓为之尊荣,拂兆民之好恶。到最后,要么被自己的子民所打倒,要么被其他强国所攻灭或者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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