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午后的养精蓄锐,正是为了留下充沛的精力在晚上的晚会上进行狂欢。
只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德州晚会的狂欢已经提前结束了。
“先生,我们找了您好久,您这是去哪里了?”
一脸焦急的科尼见梁耀回来,急忙迎了上去说道。
科尼很快发现平时衣冠楚楚的老板衬衣的纽扣少了两颗,又看了看跟梁耀一起回来的左尹,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指着梁耀的胸口提醒道:“先生,您的纽扣掉了。”
梁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果然少了两颗纽扣,随即又下意识地看向科尼的衬衣,笑道:“你也少了一颗纽。”
“哦,或许是下午和尹莎贝拉小姐吃野餐的时候不小心弄丢掉了。”科尼不假思索地说道。
又是野餐,难道吃野餐是德州当地特有的风俗?梁耀暗自腹诽道。
梁耀换上一身完好的衣服,参加了晚上枯燥的晚会。
或许是白天耗费了太多精力的缘故,晚上的晚会和舞会,梁耀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前往休斯敦市区发完电报的范德比尔特姗姗来迟,但还是赶上了德州贵族们的晚会。
晚会十分枯燥,这些德州的糙老爷们在晚宴上的聊天内容和白天差不多,无非是一些斥责北方老是无耻的小偷盗贼,要给北方老一些教训,一个南方人可以暴揍十个北方老之类的狠话。
稍微有点格局的则是谈论一些脱离联邦、更大地州权之类的话题。
可见统一并不是这个时期美利坚的主旋律,分裂才是。
在1775年列克星敦的枪声中诞生的国家,似乎已经不可避免地走到了进口。
南方人眼中的北方人自私傲慢,北方人眼中的南方人冷酷野蛮。
种种偏见和冲突正将这个本就不稳固的美洲大国撕裂。
范德比尔特和他的那些老伙计是纽约人,也就是正儿八经的北方人,面对德州老对北方老的污言秽语,他们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他们是自私的北方人,但并不是傲慢的北方人。
相比德州老的那些污言秽语,他们更关心自己能够在德州赚多少钱。
美利坚各州之间的贸易壁垒十分严重,要打开另一个州的市场并不容易,为了德州的市场和投资,一些污言秽语又算的了什么呢?
“范德比尔特先生,我听说您在上流社会的宴席可是出了名的粗俗,但你今天看起来格外的老实,似乎和传闻中,您的形象不大相符。”梁耀揶揄范德比尔特有道。
“他们的粗俗衬托出了我的斯文。”
范德比尔特端着酒杯,指了指正在大快朵颐,大口喝酒的德州权贵们说道。
“再说,这些德州老一个可是能够暴揍十个北方老的存在,我也是北方老,所以我必须老实一些避免挨揍。”
“您也怕挨揍?你可是知名的拳击好手。”梁耀哭笑不得。
“这都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了。”
范德比尔特说道。
“我现在很少打打杀杀,更专注于我的生意,现在东部的经济已经有了起色,铁路生意我想会越来越好做,你是打算在德州修筑铁路还是到北方人口更多,更有市场前景的州修筑铁路?”
按照历史上原有的轨迹,1850年妥协法桉出台之后,美利坚的经济开始逐渐走出低谷,开始复苏,迎来新一轮的蓬勃发展。
只是由于梁耀的出现,加州问题和德州问题悬而未决,美利坚经济的复苏要比历史上哟迟了大半年。
接下来的三年内,在1854年流血的堪萨斯事件,也就是堪萨斯内战爆发之前,南北之间将不会有大规模的武装冲突。
这短暂的三年,也是在南北战争爆发之前,美利坚经济发展最好的三年,梁耀必须乘坐这股东风发展加州的经济,积蓄更强大的力量。
“德州的铁路是肯定要修的,德州境内的铁路修成之后,等到加州和德州通铁路,只需要将这条铁路从新墨西哥地区接入德州就好了。”梁耀说道。
“北方的铁路,等我到北方考察完之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