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是笔烂账,牵扯到的不仅仅是铁路公司和土地所有人,还牵扯到地方各级政府,因此诉讼效率极低。
另一种是私了,铁路公司自认倒霉赔钱,或者让土地所有者以土地所有权为股份入股铁路公司息事宁人。
这种办法虽然快捷有效,但施行起来也不容易,有很多的问题,问题的焦点自然是赔多少钱,土地能置换多少股份。
要知道,很多土地所有者之所以在铁修筑的时候一声不吭,等铁路修筑完成之后才跳出来,就是为了狠狠讹上铁路公司一笔钱,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梁耀也想过直接花钱马下他们的土地息事宁人,只是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虽然有钱,但他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而是弯腰从地上捡来的。
要是只赔一两个土地所有者还好,花钱息事宁人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但大西洋铁路公司类似的土地纠纷有足足32起,只要赔了其中的一两个,剩下的30个肯定也会跳出来索要更加高昂的赔偿。
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
还是西部地区好,在西部地区就没有这样的问题,因为地广人稀的西部地区,大多数土地都是无主之地。
“面试的那几个律所,交给他们的那几起诉讼案件,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到办公室后,梁耀望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有些头疼。
东部不比加州,他只能以比较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不能为所欲为。
“您到纽约已经有些时日了,美利坚的诉讼效率,我想您应该了解,总之都没有什么喜人的进展。”科尼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地说道,“官司打上几年甚至十几二十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那些想拿美洲集团合同的律所,面试的时候和我吹自己的律所多牛,也不过如此嘛。”梁耀对纽约的那些所谓知名律所的表现很不满意。
“还好我没有和他们签订合同,只是委托他们打几场官司一次检验他们的能力。”
“今天又有个律所来面试,您是见还是不见?”科尼问梁耀道。
“又是纽约哪个知名律所?”梁耀对纽约这些所谓的知名律所已经不报什么希望。
“不是纽约的知名律所,是一家新律所。”科尼说道,“不过这个律所的律师还挺出名的,是伊利诺伊州知名的律师,他在伊利诺伊州的法院有着237个胜诉记录,看起来他的诉讼效率很高,而且此人还担任过伊利诺伊州州议员,国会议员,履历也很丰富。”
这个律师的履历让梁耀眼前一亮,这个履历确实很漂亮。
“这个律所和律师叫什么名字?”梁耀非常感兴趣地询问道。
“林肯-赫恩登律师事务所,这名律师的名字叫做亚伯拉罕·林肯,他的另一名合伙人,履历也很好看,只是没有林肯律师的从政经历。”肯尼看着手上的履历说道。
“见!”梁耀坐到了椅子上,“让他们直接来我办公室见我。”
既然是林肯那当然是要见上一见了。
这个律师的全名叫做亚伯拉罕·林肯,当过伊利诺伊州的州议员,还当过国会议员。
这些信息综合在一起,梁耀可以确定,这位就是后来共和党的第一位总统,美利坚第十六届总统亚伯拉罕·林肯。
“我明白了先生,我这就请这位律师进来。”
科尼点点头说道,科尼看得出来梁耀对这位律师很期待,但他并不明白此刻梁耀的心里在想写什么,以为是那个叫做亚伯拉罕·林肯的律师的漂亮履历打动了梁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