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当家的,我们还带回来一个生米,点过灯但是没亮起来,春点不开(回答不出行话),回来给您老人家生火(要杀要刮自己做决定)。”赵老三把梁建华带上来,扯掉嘴里的破布头。
“兄弟,看你这个扮相,你不是这里的人吧。你哪儿的?”这个女人瞪着不大但是非常明亮的眼睛问道。
“我,我路过!”梁建华想想,自己怎么解释?估计没人相信更加怀疑自己。
“他妈的,你他妈说路过就路过啊!这么巧你路过的时候撼天龙就来了,我看你像个眼线。”旁边个土匪上来就给海蛇一脚,踢在后膝盖上让他跪下,但是海蛇的骨头挺硬,一下竟然没动。
“呀呵,行啊,你这个疤瘌头挺难剃啊,想在我们大当家的这里立棍儿。”赵老三看到这个情景说道。
“得了,你们都是站着尿尿的爷们儿,别管是不是眼线,人家捆着,你们噶哈呢?有话就问,弄清楚再说。”那个女人说话一点都没有忌讳。
一看大当家的说话了谁敢不听。
“你从哪里出发路过我们这里?”女人拿起烟袋锅子,放上点烟叶,开始吧嗒吧嗒抽上几口。
“我从,”他想说自己从甘肃演习过来的,人家谁能相信呢?“我从西北那边过来的,这边地面不熟悉。误闯了您的宝地,见到有人受伤,我就给包扎一下结果这个兄弟昏迷了,丢给我一把枪,让我接着干,我就打上枪了。”海蛇也算实话。
“枪我看了,是我儿子的。你说的你从西北来的,还会开枪,当今天下也就2种人,一种是我们绿林人,一种是我们冤家对头就是官兵,你对不上脉,应该不是绿林人,管儿(枪法)这么直,估计是吃皇粮的吧?”这个女人说得还挺对。
海蛇怎么解释,说自己是特种兵,人家听不懂,还得认为自己是官府的。“靠,这他妈什么情况?”海蛇的口头语又来了,心里暗自骂了一句,有口说不清楚啊。
“我,那啥,我真是路过,不是绿林人,也不是官府。打枪那是喜欢,过去家里打猎,我打着玩学会的。”海蛇编瞎话。
旁边一个老者说话了,“当家的,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给自己找麻烦,既然是对不上脉子(说不到一起),不如就插了(杀死)吧,以绝后患。”这个人骨瘦嶙峋,头发眉毛都是白色的,拄着一根金丝楠木拐杖都包浆了,年纪至少70挂零。
“乔师爷,您的意思是不盘道了,对不上脉子就给插了,是不是有点手黑啊?”女人对这个师爷的建议有点下不去手。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做大事不苟小节,如果这个生米是个线头子,和撼天虎拉线,那么咱们绺子可就跟着踢筋了(受牵连受伤)。”乔师爷可谓忠心耿耿。
“妈个巴子的,我林中燕最恨奸细,不管你是线头子,还是个砸孤丁儿(单干的),来啊,先给他关起来,仔细拷问,再说!”这个女人报号林中燕,上来就把他儿子的救命恩人直接按到他们自己的大牢里了。
海蛇再次被堵上嘴,这回行了,啥也没说出来,自己冤枉死了,且不说自己救了人了,本来也不是这里的人,路过不犯法吧,还救的大当家的儿子,人家没有感谢自己,还把自己要给弄死,这帮土匪脑子是有问题吧?
但是海蛇忘记了,和土匪讲道理,现在早了一点,人家吃的就是砸响窑的买卖,做的就是拦财神接观音的生意,杀个把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林中燕真看得起海蛇,一堆刑具都给上了,什么老虎凳,红烙铁,鞭子,一宿下来,给上了热刑了,不说快熟了吧,也是被折磨的厉害,幸亏海蛇在魔鬼训练期间,经受过严刑拷打的考验,否则还真是扛不住。
过了刑,海蛇也说不出什么,他被扔到一间单独的监狱,几个小土匪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