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送了凌然上学,等杨老师安排好课业,我们一起去了J市。
昨晚我从妈妈那里把杨老师重新了解了一下。知道了他也就28岁,只比我大一岁。他父母都是教育系统的人,可谓书香门第。他大学毕业就来此任教,却只选择了学前班,说是为了研究关于幼儿启蒙的什么课题。
妈妈对他赞不绝口,我也觉得好了不起。
凌然由他带了将近一学年,不知道是不是他研究的对象呢?
一路上,杨老师都在说凌然的优点。懂事乖巧,上课认真,回答问题积极,与小朋友相处融洽,乐于助人,很重感情。
“重感情,不是优点吧?”我说。
“为什么?”杨老师反问我。
“感情会影响理智,影响判断。多愁善感,悲春悯秋。还容易被人算计,容易受伤害。”我说着说着,心里怎么越发感觉自己在说萧熠桐?
“你是要凌然做个冷血的人?”
“也不是要他多冷血,我希望他自我一点,坚强一点,独立一点,多为自己考虑一点。”
“像你一样自私?”
我心里惊愕,忍不住侧过脸去看他。文质彬彬的书生脸上有些不屑不满,与昨天的热情反差很大。
我们不再说话,我在想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忽然看到后视镜下面挂得一串乱七八糟的饰品里有一个水晶,里面镶嵌着一张男人照片,正是李泽宇坐在莲花座上佯装成佛的德行。
我不由得笑了笑。
“你笑什么?”杨老师问我。
“你说我自私,你有多了解我?”
“我是不太了解你,但我了解凌然。”
“哦?”
“孩子的启蒙教育和父母的陪伴很重要。凌然从小缺失父爱,你做母亲的也不常陪他左右,你知道这样的孩子性格很容易扭曲,很容易偏激吗?”
我脚上猛地踩了下刹车,看去红灯,脑子里嗡嗡的。
我不正是那个从小缺失父爱,性格扭曲偏激的人吗?我现在正在让我的儿子在走我的旧路!
我一个醍醐灌顶,急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其实父母就算不在一起,也不该剥夺孩子享受正常的父母之爱。”
“可凌然他爸死了。”
“我知道,保卫祖国,戍守边疆,与敌人激战,光荣牺牲。”
“呵呵,凌然告诉你的?”
“这样的借口也只能骗骗小孩子,但凌然会长大,他应该知道真相。”
“嗯,等他再大一点,我会告诉他的。”
“大人总是觉得孩子是孩子,永远用着大人的角度看他。殊不知,他现在的求知欲有多强,他的三观正在形成。”
我怎能不知道?我七岁就叛逆了,我七岁就懂得了从别人眼光里捕捉神色,懂得了制挟,无理取闹,为自己谋利益。
而凌然今年已经六岁了,他的感情相比我又更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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