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菱:“……”
好吧,她无言以对了。
“爷爷,”容历嘴角有淡淡的笑意,“食不言。”嗯,他和阿禾是同寝的关系。
“哦。”
萧荆禾低头吃饭,头顶的吊灯打在脸上,晕开两团嫣红。
一顿饭下来,容历没怎么吃,又是斟茶,又是夹菜,从头到尾眼睛都没挪开一下,容家两个老头又是欣慰又是嫉妒啊。
饭后,她去了容历的房间,他去给她泡茶。
容历的姐姐说得没错,他就是个老古董,房间的装修与摆设,竟与她外祖父生前的喜好习惯一般无二,一张床,一张书桌,桌上是笔墨纸砚。
桌子前的墙上,挂了一幅水墨画,画上是个身穿戎装的女子,星眸入画,眉峰英气,她拿着剑,坐在马上。
容历端了茶壶进来,她问他:“那画上的人是谁?”
画纸下面,盖了章印,‘子说’二字是繁体。
这是容历的亲笔画。
容历倒了一杯茶给她:“她是定西将军,莺沉。”
一个杜撰的人物,为何会有画像?
她看着画中女子的容貌:“定西将军有原型吗?”
容历沉默。
她回头看他,他正望着画里的人:“那幅画就是她的原型。”
那幅画是定西将军的原型,那么,谁又是那幅画的原型?她方才听容菱说,容历善笔墨,却只绘山水,从不画人。
她是谁,为何能入容历的画,什么样的女子,能教他把笔墨柔成这样。
萧荆禾微微蹙了眉。
容历抬着她的脸,在笑:“吃醋了?”
她否认:“没有。”
嗯,是吃醋了,唇都被她咬红了。
容历放下茶杯,拉着她的手,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搁她肩上蹭了蹭:“阿禾,你不要吃醋,我只喜欢你。”
定西将军是她,莺沉是她,阿禾也是她。
他就只喜欢她。
萧荆禾眉头这才松开,被他蹭的有些痒,也不躲,顺从地把手放在他腰上:“很晚了,你要不要送我回去?”
“可不可以留下来?”他舍不得她。
萧荆禾拒绝:“不行。”她尚有理智,克制自己不能由着他,“我第一次来你家,留下来过夜不太好。”
她不想给容历的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容历依着她的意思:“那晚点再回去?”
她想了想:“嗯。”
她也想跟他多待一会儿。
过了十点容历才送她回家,车停在她家小区外面,他替她解了安全带,将一个樟木的盒子递给了她:“这幅画你带回去。”
是萧长山从台禅寺取走的那幅冬梅雪图。
“萧长山为什么把画送给你?”她很意外,这幅画兜转了一圈,还是回了她手里。
容历同她解释:“他的公司在筹资,用画来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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