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嘛,得做全套,宁也就暂时在医院住下了。
下午,国民好室友陶欢欢打电话过来慰问了一番,问他残没残,顺便提醒了一句:“宁大少,老教授说了,您老要是再不来学校上课,就不用来了。”
算算,宁也已经翘课了好几天了。
他还那德行,不咸不淡:“哦。”
这逼装的!
陶欢欢牙已经不漏风了:“这就没了?”
宁也不冷不热的,反问:“不然呢?”
呵,宁大少硬气啊!陶欢欢趴在寝室的床上,嘴里叼了根牙签:“你不怕真开除你啊?”
宁也哼哼了句:“全国大学生建模比赛,我拿了金奖。”开除?舍得吗?
卧槽!
这是爸爸!
陶欢欢就不明白,同样是九年义务,同样开黑通宵,同样吃米粉要加里脊肉,怎么差别就这么大?他嘛,至少考试前还会临时抱抱佛脚,宁也呢,不是睡觉就是逃课,从来不学习,这种人怎么就还成了帝都大学的顶梁柱?
他感叹苍天不公的同时,还得不要脸地抱住顶梁柱的大腿,走一波狗腿的操作:“学神,让我给你捡肥皂吧。”
宁学神很无情无义:“滚。”
陶欢欢嘿嘿一笑,贱兮兮地说:“哥们儿,跟我说老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在何医生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电话突然被挂断。
陶欢欢:“……”
何凉青已经推门进来了:“我炖了大骨汤,要喝一点吗?”
宁也那只打了石膏的右手已经规矩地躺好了:“要。”
何凉青把吃饭的小桌子搬到病床上,从保温桶里倒出来一小碗大骨汤,端给宁也:“你先喝汤。”
因为他‘断’了右手,汤匙还好,使不了筷子,何凉青便戴了手套,帮他把大骨上的肉剔下来,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给他吃。
她今天穿了一件无袖的连衣裙,奶白色的,头发盘成了丸子头,外面的阳光从窗户漏进来,落在了她侧脸上,睫毛垂落下的影子都是温柔的。
宁也看呆了,一勺汤洒在了衣服上都没回过神来。
何凉青被他看得不自在了,脸颊晕开了一点胭脂色:“你别看我,好好喝汤。”她声音小,软软的,“烫到了吗?”
“没有。”他吃着她剔好的大骨肉,眼里有极力藏着的欢喜。
何凉青看了一眼他领口的汤渍,去拿了一件干净的病号服过来:“自己能穿吗?”
宁也试图抬起‘骨折’的右手,然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手痛……”
何凉青便叫他不要动了,扶他坐起来一些,弯着腰凑近他,一颗一颗解他衣服上的扣子,隔得近,他能嗅到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橘子味儿的。
女孩子皮肤白,稍稍羞怯,便透了一层红,垂着的睫毛轻轻颤着,她不看他,动作小心地替他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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