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昼清平时很少管容历生意上的事,只是这次事关林家,他就多上了几分心:“你插手别人的家事干什么?”
本来只是商场的事,可容历却牵扯到了林平川的私事,太公私不分了,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
容历简明扼要,只解释了一句:“林家那个继女,我不想再看见她。”
容昼清更意外了:“她惹你了?”
倒是稀罕了,容历那个冷清性子,平时可理都不理林家那个,容昼清把话说回来:“几十年的邻居了,别太过分。”
“她对阿禾敌意太大。”容历换了一次水,再添水泡了一次,茶香味才不那么浓了,清清淡淡的,刚好。
说到这里,容昼清才算明白怎么回事,怪不得容历大动干戈了,原来是给媳妇出头,容昼清想了想:“那还是送走吧。”一劳永逸更好。
正事说完了,手机就被容老爷子抢过去了,老爷子年纪大,有些耳背,嗓门也大。
“子说啊。”
“您说。”
“咳咳咳咳咳咳……”
老爷子上来就一顿咳嗽,咳得那是地动山摇啊,硬是咳出了一股子病入膏肓的架势。
末了,清清嗓子,老爷子才说话:“子说,你啥时候带你媳妇回来小住啊?”
不等容历回答。
老爷子开始感叹了,语气很是多愁善感:“人老了,身体大不如前了,昨天贪嘴喝了两杯冰啤,今天就感觉肺都不是自己的了,咳咳咳咳咳……”
后面又是一顿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老爷子没别的爱好,就贪杯,这几年血压高了,才将白酒改成了啤酒,不让喝不行,谁都拦不住。
“看医生了吗?”
老爷子看破红尘似的:“不用看了,老毛病了。”说完,又开始咳,咳完,继续感叹人生,“人老了,诶,半只脚都进棺材了,以后见一面少一面咯。”
容历懂老爷子的画外音了:“我过两天带阿禾回去。”
老爷子这就开怀了:“好好好。”
挂了电话。
“昼清,”老爷子差使儿子,“去给我拿瓶冰啤来。”
正想着怎么把老爷子哄去医院的容昼清:“……”
这胡来的老头子。
“你不是咳嗽吗?”容昼清坐着没动,没去拿酒。
好吧,老爷子承认:“我刚才是装的。”
“……”
又是演哪一出啊。
老爷子催促:“快去给我拿!”
容昼清岿然不动:“医生说你不能沾酒。”
“啤酒不算。”老爷子理直气壮里还带着点惆怅,“我这不是郁闷吗?老楚家都添了第二个小曾孙了,咱们子说连媳妇都没娶上。”
隔壁的楚老今天早上添了个八斤二两的小曾孙,老爷子从早上就开始念叨好,难怪催着容历回来。
说到这,老爷子有点恼火了:“你这做爹的也是,也不知道催催,你像子说这么大的时候,容棠都读小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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