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喝茶,这茶可是蒙顶山上的上品春茶,小弟厚起脸皮半买半抢,也才弄到十五斤,估计喝不到明年开春就没了,可惜啰!”萧益民满脸笑容地招呼大家。
朱庆澜差点儿喷出嘴里的一口茶:
“十五斤?乖乖这茶长悬崖峭壁上,一年总共不到五十斤的产量,如今涨到十大洋一斤都没地方买,你一个人弄回十五斤来还不知足啊?”
徐孝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朱庆澜:
“难道你忘了雅安德高望重的王雨堂老爷子是溢茗的师傅?溢茗雅安办起了药厂和子弹厂,振字营大半官兵也都来自雅安县,别说我们军的四种枪弹都得求他供应,就连整个国,稀缺的尖头步枪弹也只有他能生产,十几斤茶叶算什么?”
萧益民收起笑容,放下茶杯,意味深长地望向徐孝刚:
“徐大哥可是大忙人,记得月初的时候你来看过一次营区建设,小弟还陪你登上东南角那座警戒塔,自那以后,小弟就是想请你来坐坐喝杯茶都难,怎么会这个时候,突然有功夫来看望小弟了?”
徐孝刚对于萧益民言辞间所带的嘲讽毫不意,向朱庆澜努努嘴,端起茶杯继续品茶。
朱庆澜不再客气:“是这样的,我听说振字营的五弟兄接管了北门防御,弄得城防军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所以我们就特地过来看看,到这儿之前我们去了趟北门,感觉秩序井然,随后就过来了。”
萧益民诚恳地解释:“原来是这件事惊动两位老哥和军弟兄了,真不好意说实话,虽然北门连接小弟设城内城外的各大企业和工厂,但小弟根本不愿意接管北门防御,要不是巡警道连续两道告急书递过来,而且还获得边军统帅赵大人的调动手令,小弟怎么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守门活计?
“小弟费力气修完这座大营,已经囊羞涩筋疲力了,麾下两千弟兄也没来得及好好训练,实无暇分心顾及!要不,小弟等会儿和二位老哥一起到赵大人那里说一说,干脆把北门防御交给军算了,反正军一万二千弟兄都闲着。”
“不不!溢茗你见外了,我们真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如此,你就多费心了,继续守着北门,你守北门我们放心。再说你也是我们军出来的老人,军如今具体情形如何你也清楚,虽然匆匆扩编至一万二千官兵,可其一半都没完成基本训练,剩下三个标除了驻守城内城外三座大营之外,还得担负东面的龙泉驿、北面的天回镇这两大要塞的镇守重任,实抽不出人手!”
朱庆澜嘴里叫苦,心里却松了口气,说完望向徐孝刚。
徐孝刚同样放下桩心事,从萧益民的话语,他清楚地体会到,萧益民还是那个对同盟会和保路运动暗支持的萧益民,之所以接管北门,完全是受命而为,而且北门如今整然有序,原本镇守北门的城防军并没有受到振字营官兵的打骂虐待,虽然如今余名城防官兵都缩进北门内的小营里,但是出入自由,没有任何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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