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城墙礅厚高大。
“卿将军,主子急召翀宣殿。”阳炎一个飞身立于城墙之上。
卿狂闻言,墨黑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一挥战披,领命而去。
阳炎看他远去的身影,叹息一声。心底暗腹:“卿将军,你虽忠心不二……错便错在,你偏偏对主子暗藏龙阳之心。阳炎从小伴于主子身后,自是清楚主子是正常男儿,他又怎会喜欢男……”
虽说至此,阳炎突然缄口不言。他之前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幡然醒悟,“坏了,乐王侯蔚言不正是男子吗?这下坏了、坏了……”
阳炎彻底肯定自己之前是脑子瘫痪了,才把蔚言这个大活人给遗漏了。
这下,他不得不开始怀疑起璞玉子的正常性取向了!
翀宣殿内
“禀城主,卿将军门外候见。”内侍唐总管匆匆低头而来,一提拂尘上前在榻上假寐的璞玉子耳边细声禀报。
“宣。”璞玉子沉声脱口,并无睁眼的打算。
“喏。”唐总管轻声退下,似乎怕惊扰了榻上之人。
随后,卿狂踏步而来。
“微臣卿狂前来拜见城主。”卿狂半跪在白玉般光滑平整的微晶石上。
“狂爱卿,起吧。”璞玉子终于睁开了深邃如海的锐眸。见此,卿狂原本清明的眸子此刻已是暗流涌动。
“谢城主。”卿狂泫然起身恭敬抱拳,不卑不吭,直视璞玉子。
“近来璞寅砀可有何动作?”璞玉子腰身侧卧,玉手无意附上拇指上紫玉戒,静待卿狂回复。
“回城主,您出使魄都之时,璞寅砀与丞相管严走动频繁。而且,他私底下私通外戚、招兵买马,大有造反之心!”
卿狂刚回禀完,又自荐道:“城主,可是要微臣先除了他的座下之宾?”
“你仅可暗中作梗,切不可打草惊蛇。”璞玉子手劲一紧,不赞同道。
“是微臣越矩,望城主责罚。”卿狂突然重身下跪,口气深沉。
“罢了,吟妃私通璞寅砀给本主戴高帽……若不是碍于管严那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本主早把她扔到营里当妓。”璞玉子忍着怒火,问道。
“不过半月,三年一度的选秀大典即将来临。城主何不甄选些朝中德高望重的元老之女充盈后宫?一来可牵制丞相管严在朝中的奸疟势力,二来可拉拢朝中权贵。按理说,这朝中权贵,也是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若给点甜头他们,城主便可高枕无忧。”
卿狂分析得头头是道,听得璞玉子大喜过望:“狂爱卿,真不愧是本主的左膀右臂;此事,交付于你操办。”
“城主委以重任,微臣定当尽心竭力、重任就交。”卿狂心下一喜。
“很好,狂爱卿这就退下吧。本主乏了,改日再议。”璞玉子重新翻身假寐,下起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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