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这么做。”科赫上校绝望的喊了一声。
“恰恰相反,我能……”康拉德-阿登纳少将眼神中带着一种深切的痛,长长呼了口气看向远方。
他深知伯爵大人对军队的掌控何等深入,若是有长官胆敢流露出叛乱的思想苗头,不需要别人动手,恐怕身边的亲兵都会举起枪来将其击毙。
这真不是说着玩儿的,而是昆士兰军队现状。
昆士兰军队开疆拓土,连战连胜,导致的直接后果是……军中官兵狂热的崇拜伯爵大人,在中青年军官风行参加骷髅会,这是属于少壮铁血派的结社组织,尊奉领袖为神明是唯一宗旨。
红堡不知道吗?总参谋部不知道吗?政情处宪兵队不知道吗?
伯爵大人是那种掌控欲极强的雄主,不但在军队中,在昆士兰社会和海外领地掌控力同样深入到每一个乡镇,民兵组织有“兴华会”,民间组织有“洪门”,政治上有“致公党”,军中有“骷髅会”,更别提政治处和镇政情处这些暗搓搓的情治强力部门,简直密不透风。
科赫上校这是飘了啊!
看一看弗里茨准将的香格里拉师就知道,原本鼎盛时期13800余人的第一师团,如今只落得大猫小猫两三只,血战精锐被抽调一空补充其他部队。
换来的是整个昆士兰陆军步兵师战斗力更上一个层次,而连番抽血之下,香格里拉师战斗力急坠到危险的程度,默默的排到了苏门答腊一师和苏门答腊二师的后面,也排到了非洲远征军的后面……
在这样的雄主面前,千万别耍什么花样,那无异于在悬崖边缘横向舞蹈,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德裔军官团就是攀附在大树上的藤蔓,大树长的高大茂密,藤蔓自然也就活的滋润,活得光鲜。
康拉德-阿登纳少将人老成精,当然明白这样的道理,为了大局着想,他从心中已经舍弃了科赫上校。
“就这样吧,不要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否则上帝都救不了你,有时间向茗烟夫人忏悔吧,她才是你最后的依靠。”
言语淡淡的点醒了一句,康拉德-阿登纳少将摇了摇头迈步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叮嘱青年军官道;“软禁科赫上校是总参谋部的决定,你们必须坚决执行,出了任何差错,我要唯你试问。”
“遵命,将军阁下。”
青年军官神色严肃的敬礼回答,这是远征军师部营抽调的官兵,科赫上校的亲兵早已经被调往他处了,不会留在这里凭添波折。
康拉德-阿登纳少将回首看了一下木呆呆坐在凉亭下的科赫上校,心中不由得一痛,咬着牙转身离开了。
德裔高级军官就这么四五个人,倒下来任何一个都是无法承受的损失。
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壮士断腕,红堡主人眼中可不揉沙子,断无纵容之理。
代价是惨痛的,思来想去这还是飘了啊!
但愿科赫上校能够听从自己的意见,借由茗烟夫人渠道请求伯爵大人从轻发落,或者请伯爵夫人出面,再给科赫上校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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